,现在龙旖凰不论再看到什么东西什么样子的人都不会觉得恐怖和害怕了,心里防御厚得跟什么似的。
但是……那一天之后,云烬叔叔的下场……咳咳,不说也罢,总之被娘亲修理得很惨。
会议结束,龙旖凰盖上盖子,心里莫名的复杂纠结,把盒子放在一旁,又发现被褥下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清秀苍劲的几字,龙飞凤舞的很是眼熟。
纸条上写着:一日三次,记得按时服用,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为其他事情操劳。
没有署名的信,但是龙旖凰一眼就认出了笔迹是谁的。
不过,这么补的药,叫她一日三次?一般孕妇只要一日一次便足矣,三次……就不怕她会被这药给撑死?
这么珍贵难采的药材,云烬叔叔那里也不过只有一点,而且听说在娘亲怀着自己和二哥的时候全部贡献上去了,后来又千辛万苦收集了一些,可是数量却比原先还少……他竟然有这么多?而且这么大方,毫不吝啬的送给自己一大盒?
龙旖凰不自觉的笑出来,十分珍惜的把纸条折起来,压在盒子底。
拿着沾冷水的冰毛巾在眼睛上敷了大半天,红肿才消退而去,往梳妆台前一坐,看看铜镜中自己的容貌总算是恢复了不少,龙旖凰也安心了。
换了身衣服,龙旖凰准备去找凤离渊聊聊,路过御花园许多亭子中的一个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头稍微一侧,她立刻看清楚不远处亭子中正在对坐而长谈的两人……她的眼睛没看错吧?竟然是颜妃和……莺儿?
虽然……真的很不承认这种感觉,但是龙旖凰还是觉得阵阵冷风从身后吹过――多诡异的画面啊!和谐到不正常!
龙旖凰的记忆就算再不好,也还是记得一些颜妃和莺儿在东宫时相处的片段,那时候,颜妃针对自己,自然连莺儿也没有放过,莺儿对她是有苦不能言,自然忍气吞声,但是现在……莺儿的身份飞升了,却和她对坐而谈?未免太奇怪了!
当然,不排除两人唇枪舌剑,以言语的方式重伤对方,达到不费吹灰之力而大获全胜的效果。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龙旖凰打了个寒战,决定自己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再说莺儿现在不在凤离渊的身边,自己找他不是也更方便?
临近凤离渊的寝宫,龙旖凰还没有看到人,就先听到一阵清扬的箫声飘来,带着掩盖不住的轻快和欢喜洋溢,围绕在宫殿的四周。
龙旖凰又往前走了几步,在宫殿前一顿,突然察觉到箫声自头顶传来,立刻仰首。
宫殿的阁楼上,是朱红色的栏杆和柱子,金色的琉璃瓦封顶……而凤离渊,就这样大刺刺的坐在栏杆上,侧对着龙旖凰,靠在柱子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搁放在栏杆上,长长的衣摆落下,带着无限的惬意和优雅。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举着碧绿的竹箫,微闭着双眼,下垂的纤长睫毛无比的慵懒休闲,竹箫末端的银色流苏随风轻轻摆动,指骨分明的手指灵活自如。
突然感受到目光的盯来,他微微抬首,侧过去,垂首,缓慢的睁开凤眼,和龙旖凰的视线对上,清水般的眼眸里荡漾着无垠的笑意,嘴角微微翘起,黑色发丝飞扬。
龙旖凰有些错愕,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仿佛穿过了千山万水,看破了红尘云烟,夹杂着眷恋的情愫,只有彼此。
凤离渊突然翻过身,直接越过栏杆跳下,竹箫上的流苏摇曳,轻盈落地的凤离渊把它负在身后,一步一莲花的朝着龙旖凰走去:“太子妃今日怎么有兴趣光临寒舍?”
龙旖凰触电般惊醒,随口道:“有些烦闷无聊,随意走走……无意间就走到这里,看来叨扰了睿王爷的兴致,就此告辞。”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龙旖凰准备敷衍敷衍就开溜。
“何必这么着急?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休息休息也好。”凤离渊更快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转身就把她往自己的宫殿拖:“本王也正闲着无趣,正好陪太子妃聊天消遣。”
凤离渊走得够快,身后小跑的宫女和老嬷嬷们都追不上他的速度,他拉着龙旖凰一进到客厅,立马消失不见,随后赶到的宫女一干人只能瞪着空荡荡的大厅,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转眼已经被凤离渊大街到寝室的龙旖凰终于能停下自己被动的脚步,她甩开凤离渊的手,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更好么?”凤离渊说着,快步去把门给关上,顺带反锁:“我就不信你无心就能走到我这里来,怕是落花无意,流水有情罢!”
面对凤离渊的一针见血,龙旖凰有些窘迫,走过去就要拉开门锁:“你想多了,我要走了。”
手腕再次被人反扣,龙旖凰眼前一花,感觉到自己被人大力的翻过身子,在稳定视线之后,对上的是凤离渊满是戏谑笑容的脸,心中突然慌乱起来,不想的预感越发的扩散蔓延至全身。
“我不信我不信,”凤离渊笑着,低着头慢慢逼近龙旖凰明显惊愕的脸,眨眨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想来做事非十足把握而宁肯另寻他径的太子妃,怎么可能糊涂到这里来?太子妃娘娘,欺骗别人固然不对,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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