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一阵湿热,云中澈如墨的睫毛刷过她脸庞的肌肤,带起一阵痒痒的感觉,苏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右手的匕首直接刺向他命根子,却倏然被他强行反扭。
有股清甜炙热的气流正从云中澈口中源源不断的汇入她的身体,一路蔓延,气沉丹田,这感觉怎么有点像传说中的内力!
随之,这股内力开始在她四肢百骸流窜,仿佛她只要稍微活动下筋骨就能跃上百尺竿头。他这是……
缓缓离开苏曼两片柔软异常的红唇,经过一场云翻雨覆的湿润,显得愈发娇艳欲滴,云中澈的嗓音带着迷人的沙哑,“这些内力暂且借你一用。”
又是暂且借她一用,和上次的轩辕弓一般,用过立刻收回,其实云中澈这人挺小气的。
呃,吃痛低吟一声,不料苏曼竟狠狠咬破他的嘴唇,云中澈猛然离开苏曼的身体,眼底泛起一层愠色,血丝顺着他美丽的嘴角缓缓流淌。
苏曼舔了舔唇上的血迹,“小子,这次的教训记住了,下次你不会这么好运。”
“连师父都敢咬。”云中澈皮笑肉不笑。
“你连徒弟都敢非礼,我膜拜你。”苏曼反唇相讥,刚才真恨不能将他的嘴巴咬掉才好。
马车里传出云中澈不咸不淡的警告,“不要丢了为师的脸,花盈自有阿竹照顾。”后一句话明显加重了“照顾”二字。
云中澈对花盈早就不怀好意,这一点苏曼可以从他时常流露的阴沉目光看出。她深信如果不应战,花盈一定活不过明天。
这一仗在所难免,后有云中澈阿竹,前有广岚和两名师弟,而她只有花盈。
广岚空甩皮鞭,‘刷’地一声,抽出一道凛冽的鞭花,“今日就让我好好领教你们魔道的本事!”
说罢,苏曼只觉得满眼都是鞭花乱飞,根本分不清敌人的身影。
一个是贼王教大的孤儿,凡胎肉身,一个是上仙亲生的骨血,金枝玉叶,两个根本没法比的人对决是多么不公平的事情,然而人世间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
花盈双掌合十,催动灵知企图拼尽全力唤醒树精灵,然而阿竹邪恶的身影已经包围了它……
尽管只是一秒的瞬间,但是在苏曼眼里这一切仿佛放慢了,当寒冬料峭,八岁的她流着鼻涕跟贼王去挖人祖坟时,贼王就说过,干这行当难免会冲撞神灵,比如狐大仙。他们生气可不得了,会让你迷路,在原地转悠然后饿死。每当这个时候,人就不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干脆闭上,相信身体的其他感官,也许还有条出路。
是呀,面对眼花缭乱的鞭花,哪里还有广岚的身影,既然看不见,这一双眼睛还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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