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着牙,牢牢锁住不该有的怨愤,唯有一道细细的红痕,沿着嘴角划下,寥抒心语。
“哈!”一把用力握住自顾自拢合的天榜,她低沉着声音,喃喃自语,“鬼帝……鬼帝白暮鸦,竟然又是你……又是你啊……”
只是一次的伤,还不够算作无情的惩罚,所以,你便又回来了么……
可是――――
“我要怎样……要怎样……才能再一次出手伤你啊!”
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疯狂,天命所归的引道者,在这无人可知的尘外之境,大喊出声。
绝世根基轰然爆发,鼓动的灵力,扫遍方圆百里,掀起无数遮天蔽日的水幕,盖住了哀立其中的人影。
飞散降世的湖水,就像是在代替不能动摇的人哭泣般,无声扫去繁世尘埃。
风,变了……
***
幽暗的墓室,看不清时间的流逝。
万千随劲道锐风摇摆轻舞的赤红绫罗,因染上了飞洒的鲜血而变得有些难看地皱在一起。
代表仙阵封印的图样,在轰砸到墙壁的巨力压迫下,频频闪耀起防护的灵光。
剑影灼,爪痕怖,宛若野兽厮杀的热风呼啸,以片刻不停地倒下,再扑向对方,循环着血与火的战歌。
战意高昂,被剑冲昏了头的人,一心嗜杀,唯剩怨念的鬼。
双方没有任何交流的余地,也没有任何交流的动作,却偏偏,就像是说好了一般,重复着完全相同的野蛮战斗。
“砰!”
灼热的神剑,化周遭灵气成就不灭之火,相交的每一刻,都让气无鬼的身体淡上几分,魂色暗淡。
“轰!”
幽冥的鬼手,凝百年怨力透彻无形之杀,冲击的每一瞬,皆令南思弦的内腑重创数处,溢血不止。
一次又一次的惊天巨响,合着南思弦疯狂的笑声,透出阴森诡谲的惊悚。
身上的伤,越来越重,流出的血,越来越多,但那对赤瞳却显得越来越明亮,越来越火热。
红衣少女的动作,在鲜血的沐浴中,分毫不见放缓,每一剑的挥出,必定是不顾一切损伤的拼尽全力!
反而是那个气无鬼,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一边倒地不断被砍飞,爬起来,再砍飞。
虽然它眼中狠厉不减,仍是能在南思弦身上撕出深可见骨的可怕伤口,但本就半透明的身子都快彻底消失不见,爬起来的速度也远不如前。
又是数次至极交锋之后――――
已经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大抵只要再被砍中三四剑,这气无鬼就要彻底魂散了吧?
但,对于这个局面,本应开心的南思弦却不爽地啧了啧嘴,似是一点也不满意。
满足不了,就这样结束的战斗,完全满足不了!
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已经将她仅剩的意识填满。
身体的每一寸每一点,都在嘶吼着令人疯狂的渴望,全心全神都是无法战个痛快的遗憾!
不行,不行……
尽管还不想让战斗就这么结束,尽管浑身上下的力量还无处发泄,但是,不能留手!
束手束脚的你来我往根本就不是她渴望的东西,就算要有对手,也要能够让她尽情厮杀地对象才行。
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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