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王,要是他们不从怎么样?”沾尔忽愣愣的问道。
“蠢货,这还用我教你吗?”颉利可汗强忍着一刀甩过去的念头,横了沾尔忽一眼,狞笑着道:“我还没死,我还是突厥至高无上的王,不听汗王的召唤就得死,就得去天堂向狼神叩头谢罪。”
无视赵德言、沾尔忽,颉利可汗抹了一把脸,纵身上马,下达了向西南绕行的命令。
赵德言、沾尔忽相互看着,一脸不敢相信的对方,相继打了一个寒颤。
“去吧!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赵德言叹息一声,他走了几步,回头对沾尔忽道:“这是唯一的希望了,如果,如果你完成不了汗王的交待的事儿,你,你还是不要回来了,有多远就逃多远。”
什么野心,什么雄心壮志,已在上一次炸营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赵德言现在也是无路可走,只能跟着颉利可汗一路黑到底,能走多远是多远。沾尔忽是豪迈爽利、没有心机的汉子,至今依然看不出颉利可汗对一而再再而三惨败的自己动了杀机,颉利可汗那强行的抑制瞒得了沾尔忽,却瞒不过赵德言,沾尔忽对向来对赵德言敬重有加,且上一次惨败的时候,如果没有他与阿史那先突勇于承担责任,赵德文能否再得重用还是两码事。顾念旧情之下,这才出言提醒。
正欲离开的沾尔忽先是一怔,待想明白清楚,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由衷感激道:“多谢先生好意!不过……”他话音一转,神色肃然道:“我一定要完成汗王交待的任务,突厥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作为伟大的阿史那土门忠诚侍卫的子孙,我不能给先祖蒙羞,即便完成不了任务我也不会走的。突厥是我的根,如今我的根就要让人掘断了,我绝不能坐视不理。”
态度之决绝,让人无法轻辱。沾尔忽向赵德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以示感谢与敬重,而后策马离开。
赵德言呆呆的看着沾尔忽离去的背影,半晌回不过神来。他向来认为突厥无忠诚,可是阿史那先突、阿史那思摩、沾尔忽先后用实际行动给他上了一课,也让他知道无论是突厥还是中原都一样,每当国之将破,总会有一批忠贞之士跳出来,用自己的鲜血与生命维护着心中的信仰,捍卫民族的尊严。同是,沾尔忽最后的一句话像一记响亮的巴掌,在他赵德言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记,让他面红耳赤,火辣辣疼痛。
国难当头,民族危亡之时,他赵德言又做了什么混账事儿?
沾尔忽有感而发的话,并非针对赵德言,可是他心里却是十分羞愧。
赵德言怔怔出神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突然灵机一动,向颉利可汗追了过去。
此时,颉利可汗正在召集全军训话,面对着一双双漠然、绝望的目光,颉利可汗悔恨交加,他突然神色一动,心下想着:沾尔忽的到来,想必落到了大家的眼里,现在消息还未传了出来,或许可以以此大作文章。
“哈哈!”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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