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失守了?”颉利可汗总算听清了,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身子一晃,若非沾尔忽及时扶了一把,差点栽下马来。
“是的!请汗王责罚!”阿史那思摩低头认罪。
“你……”颉利可汗咬牙切齿,口水都溅射出来,喷了阿史那思摩一头。
“罢了,罢了!”好半晌,颉利可汗无奈的说着,也才压抑住了杀人的冲动,事已至此,杀了阿史那思摩也于事无补,只会让人心寒,人人自危之下,上下只会更加离心离德。颉利可汗理智的知道绝对不是杀人泄愤的时候。
“你起来吧,告诉我五原是怎么失守的。”颉利可汗深吸一口气,故作平淡道。
“多谢汗王不罪之恩。”松了口气的阿史那思摩慌忙爬了起来,顾不着擦去额头上磕出来的鲜血,道:“是李绩,李绩打败了契必何力将军……”
“等等,契必何力也败了?”颉利可汗悲愤欲绝,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之后,从马上栽了下来,自己成了丧家之犬不说,现在连后路也断了,而且自己视为左右手的契必何力也败了。今天对颉利可汗来说,绝对是厄运当头,同时也绝对是有生以来是最悲惨的日子。
“怎么会这样?”颉利可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半点突厥可汗的模样,头发油腻的跟在菜油中浸泡过一样,脸上黑乎乎的沾满沙尘,嘴巴干裂出了好几道口子,身上的衣服歪歪斜斜,能够抖出一把沙土来。
“是的!”迎着颉利可汗惨淡的目光,阿史那思摩低头作答,同时也开始讲述了自己战败的经过。
却是李绩打败了契必何力之后,亲自率领摩下八千骑兵马不停蹄的日夜兼程、长途奔袭,先契必何力败军之前抵达了五原,他们穿着突厥的皮甲前去诈城,突厥人本来就没有守城的经验,即便是阿史那思摩派出了巡逻的军队,可是在这冰冷的天气里,根本就没有人思于职守去城头上喝西北风,况且五原处于后方,自认为突厥必胜的将士们更加疏于防范了,所以,一见是己方将士“得胜归来”,守城的将军便毫不犹豫的打开了城门。
引狼入室的突厥人结果就悲剧了,经过半天艰苦的血战,大唐以六千多人的代价,胜利的拿下了五原这个极其重要的北境重城,对于唐军而言,便是拿下五原,可却也是惨胜,活着的几乎是人人带伤,身先士卒的李绩也也是挨了好几刀,也正因李绩如此卖命,眼见主帅都拼命的唐军倍受鼓舞,隐藏在骨子里的血性喷涌而出,他们与主帅一道,打败了数倍于己的突厥守军,终于拿下了这座在李靖计划中十分关键的重镇。五原的丢失,也意味着颉利可汗北上汗庭的梦想彻底流产。
阿史那思摩逃出城来,在路上遇到了契必何力的残军,两相汇合,便往定襄方向奔来,可谁曾想到,颉利可汗亲自镇守的定襄也是落入了敌手,他们顺着牧民的指点,一路寻来,总算遇到了同样是惨败的颉利大军。
“汗王,我无能丢了五原,你斩了我吧。”阿史那思摩见颉利可汗气得吐血,更是羞愧欲绝,拔刀就要自刎谢罪。
“住手。”
颉利可汗眼疾手快,连刀带鞘的劈开了阿史那思摩的弯刀,怒喝道道:“我自己都输得这么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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