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一个大厅里吃午饭。而中国人嘛,在一起吃饭总免不了要吹吹牛、聊聊天。侃几句玩笑话。几件趣事讲下来,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感觉亲近了不少,员工对领导也不觉得害怕和拘谨了。而领导也不再觉得看员工总是不顺眼了。大家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了,团队的凝聚力也加强了。
孙思邈现在是由吃惊变成震惊了,他甚至怀疑秦风到底是不是大唐的大将军,为什么除了礼节周到之外,看不出有一丝一毫士族该有的把普通人踩在脚下如烂泥一般的身份举止?
他却不知道,秦风今生前世都根本算不上是出身士族
“这次遇到孙大夫也是一种缘分,秦某就借花献佛(这年头,好象还没这词,又想不到别的可替代了),可惜军中无酒,秦某就以茶水相敬,万望勿却。”秦风让人拿来几个大碗,里面装着热水,举碗对着孙思邈一示意,一饮而尽。
看秦风的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这大家风范,这是从小家教所成,做不得假,为什么却没什么身份门别的觉悟呢?
孙思邈摇摇头,干脆不去想了,不过,秦风这种没有架子的气度让他挺欣赏的,于是也是一饮而尽。
饭后,秦风让诸将安排出征事宜,便借机与孙思邈聊了起来。
“孙大夫医术高明,只是不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朝廷的招揽呢?”
孙思邈听罢,原本平和的脸上,黯然下来,低声说道:“草民目睹了前朝整治败坏,发现天下乌鸦一般黑,一些清正廉洁之人,为了自己的前程、性命,不得不与人狼狈为奸,草民虽是凡人,却也羞于之为伍,况且,草民志在医术之道,就算为官,想来也是无所作为,与其误人误己,倒不如专心于医道。且当时之天下累年大灾,灾后又大疫,一村往往十去七八。各地无数州郡连年来便有无数流民逃至逍的治下,草民心里也甚戚戚,由此更加坚定了学医之道。”
秦风肃然起敬道:“孙大夫言之有理,秦越人专注于医道,而留下千古美名,张仲景弃官,而一心从医,方才写出《伤寒杂病论》这部千古巨著,孙大夫现在著有的《千金要方》,与前人相比亦是不惶多让。不过,秦某有一言相询,还请孙大夫教我。”
“大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孙思邈笑着说。
“孙大夫医术高明,但不知一天可救多少人?一年下来又是多少人?”
“这个……”孙思邈不解其意,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如果不是瘟疫,像是受外伤的将士来说,重伤之人不到十人。一年,不到千人。”
“古人有云:‘授人鱼,不如授人渔’,人的精力与生命是有限的,而天下需要医治的患者却多不计数,一个人又如何救得过来?依秦某之意,孙大夫不若到长安定居下来,开设一家医馆,分为医所、医院前后两部分,医所专管诊治,医院专管授徒,不出数年,将会桃李满天下,一个孙思邈救不完整个天下,可千千万万个孙思邈又将如何?如此患者有其医,疫病又得以止,此大功于天下,有功于整个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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