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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社会主义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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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赶。

    草原的地都平若毛毡,抹黑大家虽然还分不清谁是谁,但都齐刷刷地奔赴庄稼地,摩拳擦掌干开了。

    一个个像上足了发条的钟表,卯足了劲冲锋向前,为社会主义建设甘心情愿吃苦受累,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们的干劲是那么足!他们心里深深地自豪――如今“自己当家做主人”,每天都是在给自己干活,不再受地主老财的气,也不再被“剥削”了。

    等阳婆升起,已经有了半天的收成。

    鼓声响起,大家直起腰拍拍被露水打湿的衣衫,抖落一身的泥土。一起落脚歇息,一起唠唠家常。吃队里带来的干粮:一个个加了素油白糖金灿灿的烙饼――别提多美味了!

    现在大部分人力都转战于荞麦地了。

    荞麦必须赶在霜冻之前收割完毕,否则一遭霜冻,荞麦的叶子就会全部枯烂,连荞麦穗都会掉一些到地里。那样队里的猪啊、牛羊啊便没有了吃食。

    荞麦叶子晾干筛好是猪冬天最好的饲料。荞麦是牛马羊等牲口的过冬口料,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铁蛋儿大也在收割者的行列,大家说说笑笑,说到队里的老母猪一下子生出11只小猪,可它偏偏只有10个**,大家就哄笑着要铁蛋儿大抱一只回家喂奶。

    铁蛋儿大说:“那怕个甚?要是能奶大了给我儿子吃肉,我今儿就抱回去给老婆奶它。”

    说到白儿马的儿子白得像一块无暇的白玉、说到锅扣的裤腿、说到前村的秀秀和小木匠双双跳井殉情......这些塞北高原的汉子们流露出粗狂中的柔情。

    铁蛋儿妈从那半块玻璃里看着铁蛋儿爷爷背着手踱着步低头慢慢走回西屋。

    山丹出生前,铁蛋儿妈曾经和公公有点过节,源于一只铜壶。

    自从铁蛋儿会走路,家里的温壶和一只瓷茶壶就都被铁蛋儿打了个粉碎。

    那天天气特别热,铁蛋儿妈烧滚一锅水,实在没地方装,就把凉房里一只久置不用的铜壶拿来装滚水。

    被铁蛋儿爷爷看到后,出去就跟自己嫁到本村张姓人家的闺女说:“这下坏了,我还说用那只铜壶换一张羊羔皮冬天做个羊皮坎肩穿了,这会儿叫铁蛋儿妈拿走用了,没得要了,坎肩打水漂了。”

    正好被旁边的李二老婆听到,李二老婆毫不怠慢、马不停蹄地立马告诉了铁蛋儿妈。

    铁蛋儿妈很生气!本来只想拿来用用,等年底分红就可以买一个铝壶放水把铜壶放回去,不想公公会这么说、这么想。

    于是,她不顾挺着个大肚子、不顾拔了一上午麦子、不顾大晌午,和李二老婆一起走路到3里外的合作社,把铜壶卖了两块八毛五分钱,买了一只一块钱的铝壶一只一块二毛的温壶。雄纠纠气昂昂地提着两只壶就回来了。

    一路看到村里人,还告诉人家“我卖了一只铜壶,买了一只铝壶一只温壶,真是合算!”唯恐天下人不知。

    下午铁蛋儿爷爷就知道了此事,马上走路到合作社把铜壶赎回来,藏了起来。

    如今铁蛋儿妹妹出生,他只是从铁蛋儿不太成句的诉说中了解小孙女的情况,虽然他特别想去看看自己的孙女,想把手里一只长命锁给孙女带上,却又不敢贸然行动,生怕媳妇不给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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