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不过议亲而已,尚未交换庚帖,亲事未成。再说,为师说过,这姻缘一事最为玄妙,在为师看来,这桩亲事可算不得好,趁早作罢,免得累人累己。何况,成家立业,为师却觉着,你师兄还是先立业的好,他如今已至荆门关,耿家扎根西北,他很得费一番功夫为自个儿争得一席之地,京城若有牵绊,反是拖累。”
兰溪撇撇嘴,反正怎么说,都是当师父的有理。想起远在西北的耿四,兰溪很是厚道地同情了一番,师兄真是可怜啊。
“何况,你师兄在军中,北狄又是蠢蠢欲动,难免会有战祸。战场上刀剑无眼,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已是不易,何必再多些挂碍?”说到此处,陆詹叹息一声,眼中难得的忧虑。
兰溪却是知道的,自家师兄不只能够全须全尾地回来,还必然有所建树。但见陆詹难得一见的担心,心中却也不好过,笑着安慰道,“师兄的本事如何,师父还能不知么?怎能对他没有信心?师兄定然会荡平北狄,一战成名的。”
“但愿如此吧!”
稍晚时,回到娴雅苑,兰溪一进门,便见着枕月正领着几个小丫头忙活着,当下乐开了怀,冲了上前,笑问道,“枕月,你们回来啦?怎么样?婚宴热不热闹?新娘子可漂亮?宴席好不好吃?”
原来,今日是于大夫和曹巧慧的大喜之日。这喜宴,兰溪是不好出府去吃的,却早早送了厚厚的添妆和礼金,然后差了董妈妈、枕月、流烟几个去热闹热闹。这会儿一见她们回来了,兰溪便忍不住问道。
“热闹,热闹。新娘子今个儿穿的是姑娘赐的料子,正红的上品杭绸,曹娘子亲手绣的嫁裳,姑娘赠的赤金头面,自然漂亮得很。倒是这酒宴好不好吃,奴婢们却是不太知道的……”枕月笑应着,末了,却卖了个关子。
“这是为何?”兰溪奇了。
边上流烟不厚道地笑了,一脸贼嘻嘻地道,“姑娘不知,今日喜宴当真是热闹。于大夫全程咧着嘴傻笑,牵新娘子出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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