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直恨得咬牙切齿,“这丫头果真是心大了,野了,再留下去怕成祸患。如今那边的事已然了了,姑娘留她再无用处,老奴这便去将人处置了。”
“奶娘,她毕竟跟了我这么些年,打发去庄子上便好。”
“姑娘还是心软了。”董妈妈叹息道,望着自己奶大的姑娘,是又喜又叹。
兰溪目光扫向雪地中的人,目光似是游移在虚空之处,“也要她领情才好!”
雪,似乎有渐渐下大的趋势。但江南的雪始终与京城的不同,京城的雪一直是干脆利落,下得如火如荼,漫天雪白。而青阳的雪便也揉进了江南的旖旎与缠.绵,细细柔柔地飘洒,只是,渐渐密集。
兰溪半卧在矮榻上,膝上盖着条薄毯,手里拿着的游记早已随手反扣在膝盖上,她望着窗外纷飞的细雪,出了神,只是觉得,在这雪中,好像世间都瞬间安寂了下来。
只是这安谧与祥和很快便被打破,门外的吵嚷声由低及高,兰溪神游的思绪被强行拉扯回来,她皱了皱眉。等了半晌,门外的吵嚷声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发的大了。兰溪终是不堪其扰,略一沉吟,扬声道,“奶娘,枕月,莫再阻她!让她进来吧!”
门外的喧嚷声霎时一止,紧接着,一个人影撩帘而进,下一刻,便已不由分说扑跪在了兰溪跟前,“姑娘!奴婢不想离开姑娘身边。奴婢自五岁起伺候在姑娘跟前,如今已经整整八年了。奴婢舍不得离开姑娘,请姑娘开恩,不要赶奴婢走!”话落,砰砰砰几个响头,铿锵有声。
兰溪垂眼看她,眼瞧着她将响头磕了一个又一个,目光沉冷,好一会儿后,才道,“煮雪,你先说说,我为何赶你?”
煮雪磕头的动作一顿,头没有抬起,仍然深埋着,却半晌没有吱声。
兰溪嘴角半弯,却是嘲讽的弧度,“你不吭声,是因为你当真不知?还是知晓了,不好意思道破?再亦或,事到如今,你仍想将我当作一个傻子般哄骗?”
煮雪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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