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但――”我疑惑,那青刀又是怎么回事,他的高深莫测的武功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更加迷离,仿佛这样的夜色是为他而来,天上的星子也仿佛因他眼中的那团雾气而有些朦胧了。
“很小的时候,流离失所,在最落迫无助的时候受过韩家一家人的恩惠――”他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但我的耳朵却竖直了,因为深深知道他是在打开他的回忆之门。
“韩家有个小儿子,与我年岁相近,我曾在韩府度过整整一个冬天,是韩家人在冰雪地里发现我并喂以姜汤使我苏醒,那一年,我七岁――”
原来还是救命恩人,不过,他当年只有七岁,却差一点在冰天雪地中丧命?
“春暖花开时,我离去,离去前韩家幼子追出,送我一程又一程――”
可以想见,两个年岁差不多的孩子,相处一个冬季,是很有可能结成感情深厚的朋友的。
“在秋天,因缘际会遇到了师父,因为要避世修练,又因顺路,便转去韩家探望――”
要说到重点了,我屏气凝神。
“结果大火刚尽,一片废墟,韩家一夜间家毁人亡,死无全尸――”
这么狠?杀人灭迹,尸骨成焦?
说到此,他眼里的雾气更甚,我惊讶地发现他的眼中似有流光闪现,那是冰冷的武器才能泛出的寒光,如万年的冰棱在雾气中闪烁,让我这个旁观者也打了个寒噤。
可以想见他当日揪住那个吴占山时,那老小子一定会更觉得寒意透骨,青刀应该是那老小子的绰号吧,就不知道他的死相如何?嗯,那么血腥的画面还是不要想像了。
“后来呢?你是怎样知道杀人凶手是那个吴老头的?”见他顿住,我问,无论是出于讲故事的人需要听的人应和,还是出于好奇心,必竟人无活人了,证据也被一把大火烧尽,那个老吴头连人头都数得清清楚楚,并自信是鸡犬不留,应该不会大意地留下什么活口吧。
他看了看我,突然出人意料地反问了我一句:“依你猜?”
哦?他这么反常,会这么反问?我是该高兴他竟然学会了这套,还是该苦笑?必竟我不是当事人,他又说的那么笼统。
摆摆手,显然他是看我听着他的故事情绪太紧张,想让我放轻松点,不是我聪明,而是他做的很明显,但我的情绪确实放松了不少。
“你继续吧。”我傻笑地抓抓头,“我不够聪明,猜着也费神,还是由你来说吧。”
他看我一眼,那一眼很深,“青刀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当夜韩府有个丫鬟在后院约了外人……”
说到这里,他又顿住,似乎难以出口,我马上发挥想象力,一个丫鬟在晚上偷偷溜到后院,还是约了人,能干什么呢?
说是偷偷的,很明显啊,这个人显然并没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出现,最起码也是很少人知道,要不韩府一家大小死光光了,他却没被青刀留意到?
何况那青刀也未必有那般手段能一口气把那么多活人干掉,一定使了什么手段,先摸清了人口,用了阴招。
“莫非是私通外贼偷盗钱财?又或是老相好,款曲暗通?看你不好意思说,难道是后者?”我大剌剌地猜测,看多了故事片,这点想象还难不倒我。
他没料到我把他不好说出口的话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了出来,古怪地看我一眼,点头:“你所料不错,那男子当夜私会了情人,从情人口中得知了韩府近日招待着一个很有来头的人,是江湖上以一手快刀出名的青刀大侠――吴占山。”
“哦?那吴老头还是个大侠?”
他一声冷笑,笑中有嘲弄,我马上补上一句:“他要是大侠,也是一个披了人皮的狼,外面堂皇里面乌黑的估名钓誉的伪君子!”
他被我弄得怔了一怔,“你形容的不错。”
“那当然,”最重要的是说的合你心意,暗里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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