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踏进大厅来――
这个人,修身长立,五绺黑蚺,面如玉,眼似星,看起来有五十上下。头戴上清芙蓉冠,蓝氅,白中衣,赤蔽膝,紫裳,脚踏云鞋一对。
我的眼闪了一下!
好一个仙风道骨!
他的穿着打扮是个道士!而且还不是个普通的道士!
如果他头上的冠真是上清芙蓉冠的话,那这个道士的身份可就厉害了。
我再低头细瞧他的鞋,是那种彩锦浅帮,绣制云纹,圆头厚白底的云鞋。啧,这种鞋,也不是普通的道士能穿的。
至少在自己那个世界中,道士们从上到下的行头,都是有讲究的。身份不同,穿的也不同。而这个道士的打扮,可是等级最高的高功法师才有资格穿戴的。
他是谁?
除了他的穿着、相貌,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可小觑!
尤其是他的风骨,只一眼,就不俗!
“无量寿佛,贫道无花,见过各位居士。”
这时是傍晚,门外有日暮的金辉,屋内未掌灯,他顶着一身清亮,在逆光中出现,一进来就甩拂尘打了个道揖,而他的话,让我生生地吃了一惊。
他说他是无花?
门外又跟进玉无双,而玉无双的脸上是一片隐隐隐的喜悦,“诸位,玉某来介绍,这位正是玉某的大师伯,无花上人。”
他的话进一步证实了这个道人的身份。我开始瞪大眼看着这个道人,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他的脸上似笑非笑,眼里是一种道家的云淡风清,静静地盯着我,没有波澜,没有起伏,而他只是盯着我的眼,不曾上下打量,不曾左右观望。
这个道人有意思!
我也盯着他――
心里揣摩着,他就是我千回百绕,找来找去,又不得不错过的那个高人?在我们想找他而无法找时,他就突然出现了,出现在一个道家人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战场是杀戮,道场是清静,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而他的出现很突兀!
此时,他将眼终于从我身上移开,转向梅无艳,又打了个道揖――
“无量寿佛,梅小友,多年不见了――”
嗯?
再看梅无艳,神情间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对着这个道人微微的弯了上半身,没有多余的礼节,但却施了一个我从未见他对任何人施过的礼。
他们认识!
快速分析他二人认识的缘由,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们师承上的瓜葛,如果按辈份排,他与梅无艳是同辈,年龄却要大出许多。
“梅小友,十九年前一面之缘后,世事沉浮,今日我们又相逢了――”
他看着梅无艳,脸上露出一些笑,眼里却像有一道西风吹过,出现在那种平和的云淡风清中,有些反常的痕迹。
就像春末淡淡的午后,本不会刮什么东季的风,但他的眼中,硬是起了一道反季风,不明显,一闪而过。
而且他应该叫梅无艳师弟之类的,却没有这些称呼,只是叫“小友”,看来是抛开了师承,单独论关系。
我眨眼,他们竟然是在十九年前见过一面?
那时的梅无艳应该是十岁左右,不可能戴着面具,十岁的他,依然可以想像的出,姿容是很惊人的,绝不是现在这张面。
而这个道人在进门后,竟然能一眼认出他?
“无量寿佛,贫道此来,只因师侄在这里将有一难,特来助他解围,也为黎民百姓们做点功德――”无花道人又做了个道揖,眼睛一一扫过我与梅无艳以外的其他人。
清风、明白等人也回他礼,这道人的身份确实很高。
玉无双此时插进话来,“师伯,叛军难道真得会进行火攻?”
他的脸上是惊色。而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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