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衬以弯曲高昂的颈部﹑蹄下如轻烟,马尾扬起来时,像飞般的洒开——
应该是日行千里的名驹.
它被梅无艳骑着,十分得听话,并且有种明显的善解人意,眼睛灵活,湿润的亮,总是默默地看着梅无艳,但对别人,却又是高昂着头,喷着鼻气,桀傲不驯.
如果不是两人共乘一骑在路上会十分招人眼的话,我并不打算乘车,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车厢中.
而车有两辆.
一辆在后,贺开驾着,专门载货,东西装得虽然不多,但很丰富.是梅无艳安排的.
另一辆车上,只装着我一个活人,剩下的就是些食物.
但车身轻巧,辕也精简,两匹马驾着,跑得飞快,赶车人是贺开.
所以,我们的行程很快,轻车快骑,不讲究舒适,只求速度,追过官兵两路,在一个多月后,就来到了这里.
如果不是我实在不会骑马,我会要求一人一骑,那样会更快.而我,在看到这片草原的一刹那,告诉自己,如果要在这里呆着,我必须得学骑术!
学会后,就能像车外的其他人一样,策马而行.
其他人是指谁?除了梅无艳,还有三个人——
一个,是白脸的汉子,穿着一件青色长衫,身子细瘦,脸形较小,一看就是典型的南方人.
另一个,黄脸汉子,也很瘦,病央央的没几分力气的样子,而灰布袍子挂在他身上,更增添了几分病气.
还有一个,腰身挺直,发高束,用一块玉箍着,穿蓝色衣衫,显出几分俊美.
这三人,每一个的面孔都是我陌生的,但每个人,又都是我熟悉的.
因为他们不是他们,而是她们!依次为明月﹑清风﹑还有树影.
三个女子都不是原貌,经过了易容,换穿了男装,比原来的姿色差了许多,但都是男儿相,丝毫找不出女人的半点模样.
当时,我看着他们的脸,一个劲地瞅,觉得易容实在是奇妙,一瞬间,就将他们换成了其他人.
而这三人,每个都有精妙的武学在身,来时,一致恳求梅无艳能带着她们同行,并且一个个跪在地上,眼神坚定地说要与她们的公子生死与共.
当时的情景,我印象深刻,这些女子早已把梅无艳当作终身侍奉的主子,听说要赴沙场,便都跳了出来.
而树影在这一次,也是格外的坚持.
也许在她的心里,是十分后悔前一次没有同梅无艳一起出山庄的,所以这一次,在梅无艳沉声不语时,竟然提出要誓死追随,并且发下誓言,说如果不让她跟着,她宁愿自废武学,最后还说了一句话——
”树影一身武艺,却不能与公子同生共死,宁愿没有!”
她那样子,真得像要一掌把自己拍死的感觉,看得我心发毛,在梅无艳泛起清泠的眼神时,我赶忙提议把她们带了来,必竟清风﹑明月的功力我有了见识,树影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们各有特长,来这里,可以是梅无艳的左右手.
至于花语,没什么武学根基,被留在庄里.
而我,虽然姿色达不到非得易容的地步,但因为女儿身不宜接近战场,只能也同样换了男装.
云蓝衣呢?
他怎么没有来?
他是与我们一同出的枫楼竹苑,也是与我们一起过江到了北方,更打算与我们一同来这金云关,但——
在三天前,一个黄衣女子找到了他,而他在见过那个女子后,与我们道别,说楚天极地宫出了点事,他的母亲急令他回去,不能再与我们同行.
而我在那时才知道,他竟然还有一个老妈.
哪个人没有妈?只是没听他说过而已,心里暇想,这样一个男子,他的娘该是什么模样的?一定也是水当当﹑漂亮极了的人物.
至于不雀,没有随我们来,她留在了枫楼竹苑.
除了要照顾他的父亲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关于游四海的事情,我在无数次的徘徊后,最终的选择是不告诉他!
空空上人刚刚恢复神智,九年中的生活是疯癫,很不正常,那几次表现出的在武学上的造诣,只是在发疯时的一种暴发,就像一个常人,如果陷入疯狂,也会暴发出比平时大许多的力气.
他的身体其实已快要被掏干,多年中没有正常的饮食与睡眠,在一朝清醒后,才懂得吃睡的需求,而他的虚弱也表现了出来.
目前的他需要一个照料,进行全方位的调理.天下间,也只有他的女儿是最合适的照料他的人选,枫楼竹苑也是最合适他们父女呆着的地方,他就算不好意思呆着,要带女儿走,也得是在身体完全康复时.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决定就是,不告诉小雀真相,而枫楼竹苑是避世的所在,与外界的沟通不多,关于战争的消息,如果没有人特意对她说,她可能会一直被瞒着.
如果游四海真的没有了,她将来要怪我们瞒她,就尽管来怪!
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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