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夜夜做的梦――
夜夜做着几乎是同一个梦――
场景不同,但总在同一个地方,就像是同一个梦――
梦中,是那个山谷――
我,在满山谷是奔跑,喝山泉,饮清露,与飞鸟同舞――
累了,倦了,入夜了,四周昏昏又暗暗,就偎在那块大石旁,入睡――
而似睡非睡间,朦朦胧胧中,总能感觉到一注目光,从林间的暗中投来,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投在我身上――
专注而浓烈,让我无法不感觉到它的存在,而我被它包裹着,心里有份说不出来的滋味――
仿佛它就像一道保护伞,笼着我,而我在它的笼罩下,感到安全,每一次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利于我的情况,都会被它化解。
在梦里,我不知自己经过了多少个春秋岁月,却看到了无数次的风霜雨雪――
狂风大作的夜晚――
大石虽然在身边仍然无法完全遮挡山风,我的身子在随风摆动,好像我只是一抹灵魂,摇来荡去得总是不安稳,睡得心慌慌――
渐趋渐近,来到我身边,我讶异这是谁?但对方只是伏下身来坐在我的旁边,也坐在了风向的来处,就像山一样,替我遮挡了一面――
他很高大,高大的真像一座山,足以挡去所有的劲风,而我,不再摇摆,不再飘荡――
感觉到那个睡着的我因此而睡得更加踏实,眉头也似乎展了开来,另一个我,半睡半醒着的看到这一切,却也跟着踏实――
在突然变幻的雨天――
沉睡的那个我还没察觉到要下骤雨了,仍然合着眼,而半醒着的另一个我想要扯起这副身躯,想要换一个地方,不愿被淋湿――
总是无力控制躯体,仿佛它更听另一个我的话,努力总是白费,而我在迟疑间――
那个身影又出现,走到我身边,手是出现一把伞遮要头顶,挡住了随之落下有雨水,而他,自己在伞外――
在大雪的夜晚――
白雪盈飞,扬扬而下,落得漫山遍野,也落在我的身上――
这个身影又出现,即使我似乎不怕那种寒冷,但总是有一双温热的手,会抚上我的额顶、我的眉睫、我的脸颊将落下的雪花拭去――
在梦中,我经历了岁月无数,每一个夜都有那道目光的关注,每一个特别的时候,都会出现那个身影――
而睡着的那个我,竟然毫无察觉?过了一季又一季?醒着的这个我却都一一的看在了眼里、留在了心底――
每当天光大亮,鸟鸣声把我从那重重的梦中叫醒时,我会坐在床上发呆――
抱着膝,有些回不了神,似梦非梦间,竟然会有错觉,觉得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着的事,而我,会精神恍惚――
会想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谁?那个总陪在我旁边的身形与那道林间暗中的目光,应该是同一个人,对,是同一个人,因为坐在旁边的那个人,低头望着我时,也是那么专注又含包容的眼神。
从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我努力过,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在暗中默默地做着这一切?
但四周太暗,他的出现总是在夜晚,我看不清,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只有他的侧影!他仰望天空时屿夜晚的天际勾勒出的侧影。
那挺直的鼻,和偶尔发出有叹息,似乎就是那次在梦中从巨大的兔子口中救过我的那个?他是谁?
为什么我总是做这些似乎情节连贯的梦?为什么场景总是在同一个地方?
它几乎夜夜来找我,夜夜与我做伴,一天天过去,我竟然发觉这个梦也让我渐渐习惯,仿佛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说它“几乎”那是因为,只有一个夜晚它没的来――
我记得在那天入睡后,我,梦到了其它的梦,就是没梦到那个山谷,而在梦中,我心理似乎有点期待,似乎有点失望,似乎在等什么――
睡得很不安稳,有些焦躁,最后,是被什么惊醒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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