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讶然,那不就像我曾经过的迷阵吗?道理是相同的。
“可怜那紫萝虽被兔妖栽赃,但她对无尘是情根深种,实质性质是一样的,她没有否认,坦然面对,而她后来的举动,让天界震惊,她用情用得太深.让那司情仙也看得动容,说见多了人世间的儿女情长,却没见过这样不妄求、不存占有之心的爱恋,紫萝仙的用情太深——”
我无语,宁愿自毁也怕忘了心中的人.这份情,是很难得,那种自我毁灭的行动可是彻底的,
“红尘,仙母在得知真相后,怜惜这个小仙,她曾在众仙不在的空当,收了灭魂法器,用她无上的仙力试图再收回一些魂魄”
但所谓的仙器也是仙界自定的,那法器的法力也说不定是某个神仙所赋予的,如果是由仙界最高法力的仙来做这件事,似乎有点可能?
“仙母背着众仙,费了她近两千年的法力,在所有的仙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收回了紫萝的残魂几缕,但很少,很残,仙母将她放在自己的琅玉瓶中,让那缕残魂在里面修葺——”
琅玉瓶?是什么神器吗?那紫萝看来是很得宠爱的,既得仙母不惜耗费两千年的法力,又能在神器中安身,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小仙?
“红尘,还在那里想谁是紫萝?刚才我就告诉了你,你就是紫萝,紫萝就是你——”
她是能看到我内心想的任何一个念头,太可怕了,这就是法术?
“也不是所有的法术都能够直透人心的,红尘你今夜得面对事实,你就是当年仙母收回的那几缕残魂投入人世后所得的人体——”
我?我想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又爱吃,又很俗,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能与仙骨有关联的地方,七情六欲也重得很,说我上世是仙人?我不信。
“红尘。你的七情六欲是很重,嗔痴爱恨却不全,你仔细想想,你这二十多年来,在对异性方面,动过心吗?哪怕是一点点的心旌摇动,你有过吗?而你一向没有恨,即使有很多人对你不利,在那个世界中的社会上有太多的黑暗,你从来没有厌恶过,更没有憎恨过谁——”
她说的,似乎是真的?我认真地开始回忆自己的那二十几年,似乎对家人以外,我没有什么太重的情意,一切都很淡,即使是朋友,也仅只是人缘好,是因为我从来不去计较不去在意什么——
难道我的七情六欲并不全?
“是的,你的七情六欲不全,不仅仅因为投生的你魂魄不全,即使你是完好的投生,有仙根在的你,也不会像很多俗世中人那样犯很多欲念的错误——
“而这一点,是在那颗寒滴泪在你脖颈间大放紫光时,我才发觉不对,你竟然与那颗泪相互呼应,甚至渐渐合而为一——”
什么?她说什么?
“那里面有索萝沉封了上千年的轻魂,而你本身也是魂魄的一部分,你们能感应与合一,也是正常的,但天界也是在那时才发现你竟然回到了这个世界中——”
我已无法再开口说话,她说的寒滴泪发亮,是指哪一次?
“哪一次?除了那一次还有吗?当时紫光大亮,而一直监视著下界的仙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发现了是紫萝仙的灵力,从天界下望,看到飞雪中,你就站在紫光中,而我,才在那时知递自己无意中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我想到那晚,我与梅无艳的那幕后,他离去,紫光莹莹中,我仿佛看到了许多异相,而也是从那一夜开始,我心里似乎就被灌进些什么,涨得我难受,才会在第二日去找乐陶询同寒滴泪的事情。
那是寒滴泪中的轻魂在与我的魂魄在合而为一。
我不敢相信,可又开始有点相信了。
“红尘,如果不是我误打误撞把你带来,也许过个世界不会再起动乱,而那个魔也不会再被触发魔力,有了恢复记忆的迹象——”
“那个,你是否能叫我莘莘?我现在很想听人叫我莘莘,不是红尘,更不是紫萝——”
我开口了,我有些混乱,发觉原本的那个自己正开始消失,开始被人遗忘,包括被我自己遗忘——
我现在需要有人叫我的名字,让我能确定我原来的身份,尤其在这个世界中,我一时之念,让自己没有了原来的名字,而在今夜,终于有一个人知道我是莘莘,我可以无所顾忌地听到过个真正的我的名宇了。
现在天色不早,我应该继续听面前这个女子的故事吗?离子时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我还得有段爬山的过程。
“当然得听,而且不知道你今夜为什么会说要走,我刚刚算过,似乎是有什么干扰出现,这个干扰不应该是来自仙界的,仙界不会添乱,不到万一也不会轻易来插手人间的事,至于那个干扰的目的是什么,我还无从得知,但显然对方是做了预防的,预防着被仙界察觉,做得隐密,并设了法术,我回去后会好好查这件事,但你现在必须听完所有的前生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