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那个人,去看那张脸――
心跳加速――
是妈妈?
怎么回事?周围似乎是医院病房的摆设?我控制不住自己,慌乱让我的视线都在跟着发抖。而那张脸――
是妈妈!是她!她的头发白了不少,脸上枯瘦,紧闭着眼,口鼻上罩着个罩子――
为什么罩罩子?那是氧气罩吗?为什么?
心里问着为什么,却不愿往坏的地方去想――
“妈――”有人进了这个房间,是哥哥?他带着墨镜,在一进屋后,摘了,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
心里有些痛,哥哥还是这样在意外界的目光,他的独目让他在除了亲人和熟悉的人前,其他时候总是带着墨镜。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眼里是无神,看向他,嘴微微地颤。
“少……阳……”少阳是哥哥的名字,妈妈在叫他,而她的声音很吃力。
“妈,少阳看你来了,今天感觉好些了吗?”哥哥伏下身子对妈妈说话。
“你爸……爸……现在……怎……怎么样……”爸爸?妈妈在问爸爸?爸爸怎么了?妈妈到底又是怎么了?
“妈,老爸让你放心,他今天晚上来看你――”
“他……他的咳嗽……好……好些了吗……”咳嗽?莫非爸爸的气喘病又犯了?
“妈,爸很好,吃了药好多了,妈,你要好好养病,自从妹妹失踪后你就没正经吃过东西,才把身体弄坏的,妈,你要想开些,妹妹如果地下有知也会伤心的。”
是在说我吗?妈妈在我不见后就没好好吃过饭?怪不得瘦成那样。她现在――
“少阳……”
我的眼里开始潮湿,妈妈思念我,一直都在思念我,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想要看得更仔细,想要听的更清晰!
“妈,你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好好的怎么想起要去湖边?刚过了春节,天还冷着,那儿风大,医生说您有心绞痛,让您注意,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的心抽紧――
“少……阳……莘莘一直没有找到……妈感觉得到……她……她没走……她一定……一定还活着……”
“妈,莘莘她落进湖里都半年多了,她――”哥哥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妈妈认为我没有死?哥哥的话中是想让她面对事实?而妈妈竟然患了心绞痛?那是心脏病的一种!怎么好好的会患上这种病?莫非是因为伤心过度?
我不敢猜测,可又情不自禁地去猜测――他们口中所说的湖边是哪个湖?是我掉落的那个湖吗?那里离市区中心的家有近七十里的距离,要倒好几趟车才能去到,妈妈怎么跑到了那儿?
我的心在抖,越抖越厉害――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天下最痛苦的事之一,而我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们得受多大的打击?我从不认为一条性命,尤其是一个和睦家庭中的一条性命突然之间没有了踪迹,这个家庭会平静?会若无其事?会波澜不起?
说没有事的绝对是薄情寡义、没有责任感的人!
“妈――”
我喊,再也忍不住地喊,我要让她听到我的声音,要让她知道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她不要伤心,不要担忧,我活着!
却发现声音出了口已是哽咽,原本的大喊,在出口的一刻,只变成破碎、沙哑的哽咽。
眼泪开始模糊视线,一滴一滴地落在镜面――
“妈――”我再喊,却发现一切消失,镜子里的一切在瞬间模糊,并且消失,只剩下树林中幽暗的光线下映着的我的脸,脸上是泪水纵横――
“妈!老哥!妈!老哥……”我拼命地用手抹着镜面,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却发现怎么抹也没有再出现他们的画面!
什么也不再看到!不,不,我要看!我要看!我还没对他们说我要说的话!
我在这一刻不能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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