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山洞,已是入夜。
我一个人享用了一桌菜肴后,一个人待在这间石室里。
现在,我坐在圆桌前,手里拿着一只碳棒,对着桌上铺展的白纸,考虑着怎样下笔――
虽然在离开枫楼竹苑前猛练过两天毛笔字,但隔了这么长时间没再摸过,实在不敢拿那种笔来开玩笑,提着都会发抖,更不用说拿来画精确的图了。
至于这堆碳棒与面前的纸张,是我向那些女子讨来的,本来是试着开开口,没想到她们答应得很快,瞬间就满足了我的要求,让我对自己俘虏的身份还真有点不适应。
我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关在华美笼子里的金丝鸟,吃得好,穿得好,睡得也不错,就是出不了鸟笼子。
看她们对我的小要求都答应的挺痛快,就又要来一盏明灯,放在桌面上加强光线,这里珠子的光朦胧漂亮,但不够清亮,不适合作图时用。
站起身子,低头看着那张纸,心里已有了个大概,高高卷起袖子,一手摁住纸,一手开始下笔――
这张纸很大,我得站着才能纵观全局,才能铺排整张纸面。
但换了几个姿势都不太舒服,不太好使力,干脆一只脚踩上郁金香花型的凳子,另一只脚着地!
嗯,这样好多了,眯着眼,把碳棒的头放歪,开始按照心中的设想,一条条画出――
不知过了有多久,室内一直很静,我全神贯注,沉浸在自己的构思中――
画一会,我停下仔细琢磨一会,再画,再琢磨,直到换了五六只碳棒后,我吁口气,看着桌上的图――
终于搞定主要的部分了,还真是伤脑筋呀,甩甩手腕,看着自己的作品成功问世,那上面主题的东西我已画出,现在只需要再琢磨一下细节的部分了。
放下踩在凳子上的腿,捶捶腰,弯这么长时间,腰困,脖子酸,连眼睛也有些累。
再双手插腰,原地扭一扭,活动活动,把脖子也转一转,前后上下地做做颈部运动――
但是,做到一半时,我停住――
为什么?
因为有个人一直盯着我!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算他走路无声,但这么有耐性?一直盯着我没有开口?
我瞪着他,不能相信自己有这么笨,他就坐在桌旁,就坐在我画图的右手边,看样子,似乎坐了很久,而我竟然毫无察觉?是不是自己刚才太专注了?
他的神情带着点莫测高深,此时已将盯着我的目光转向那张纸上画着的图。
而他的坐姿,还是那种他特有的慵懒,像一只潜在暗处,吃饱喝足的豹,在树枝上,悠闲地爬坐着,邪异的眼睛却盯视着远处的羚羊,而羊群里就有他的下一顿美餐。他却已不用着急地扑过去了,只需要懒懒地打量着。
“女人,这是什么?”他没有看我,仍是盯着桌上的图,而我看着他,因为说服工作要开始了。
“每件新事物的产生都会引来反对的意见,并且会招来非议,而事物的研究成功后,也往往会给生活带来很大的益处,那些反对的人在看到效果时就会闭住嘴巴,并且跟在后面一起做。”
我哗啦啦说了一大段话,这段话听起来没头没脑,但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果然把目光调向了我――
我开始直言正题――
“这是水车,是水车中的人力水车,有了它,可以把低处的水引往高处,可以把远处的水引到想要引去的任何地方,不管是山坡还是丘陵,用它来灌溉农作物,省时省力,效果惊人。”我直直看着他,字字清晰地说着这段话。
他狭长的眼中闪过异光,微微眯了眯眼,那是诧异的光吗?
他没有听过这种东西,诧异也是正常的。
“现在,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这图上的东西,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我左手把住这页纸张,看一眼这个男子。
他盯着我,眼仍然微眯,没有说话。
我另一手开始一一指着纸上的大大小小的构件图解释,而我的解释他如果听,自是最好,如果不听,我就当是自己对着自己画下的东西复习一遍,顺便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毕竟我既不是能工巧匠,也不是专业的设计人员,我只是按照自己学过的知识,按照相应的原理自己在琢磨着画的,没有实践过,可能会存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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