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听着,不能分神丝毫――
“她在说,无尘上仙,如果你不弃,我愿将自己化成我心中一直流淌着的那汪泪中的一滴,永远跟着你――”
听到这里,我的心中一跳!
“话刚罢,她的灵气已支持不住,在无尘手心绕了几绕,渐渐凝成水气,凝成紫色的一滴泪――
‘无尘上仙,我宁愿作为死物,永远随着你――’她拼尽最后一点灵气说完这句话,那紫色的泪滴就冷凝成一颗紫色的晶体――”
说到这里,我终于有了点认识,而梅无艳赠我的也是一颗泪滴形的晶体,但到底时不时乐陶口中所说的那滴呢?
“红尘,传说总是很美,这个传说接下来的是,那颗紫色的泪滴,被无尘上人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中心,他使法术,镶在了额心――”
什么?无尘上仙到底在想什么?
“红尘,后来一直没提到那个对紫萝草倾心的神,你不奇怪他怎样了吗?”
我想知道,那样一个神,不动情则已,而一动情,岂是儿戏?
当他知道自己冒着犯戒的风险,爱着的女子最后竟为了别的仙而香消玉殒,他会怎样?
“红尘,其实紫萝草被押在天庭司法厅中时,那位神一直在旁边――”
什么?
“他是在半中间闯进去的,而他进去后,听到紫萝草要被罚,他便要强行带着紫萝草一起离开――”
离开?走到哪里去?
天上人间,他们哪儿能去?他们要面对的是会法术的神、佛、仙,而不是凡人。
“但紫萝草当场拒绝了他,说不愿牵连他受罚,累及神誉,而他在紫萝草撞向灭魂法器时,曾出手,但他身旁有仙在他闯进时就拦着他,使他的动作没有无尘上仙快,他便眼睁睁看着紫萝草化为泪滴――”
我突然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痛,为这个神痛,他一世情缘,换来的是什么?他当时心里会遭受怎样的打击?
“红尘,那个神亲眼看着爱人形神俱灭,只留下一滴泪时,曾大啸出声,将天庭震得廊垮栏断、楼裂碑踏――”
他大啸?甚至将天庭的琼楼玉宇也震垮?我不可思议,脑中冒出孙悟空在大闹天宫的壮烈,但他是以啸声来闹?
那是怎样的一啸?不只是法术吧?其中倾尽了多少悲凉、绝望、凄厉?
“红尘,他闯入时要带紫萝草走,就已犯了戒律,但因他属西方佛祖管辖,仙界并不能治他的罪,所以才由着他,而他长啸过后,发散髻乱,瞪着无尘上仙说了几句话――”
“什么话?”此时的我,无法不急着问。
“‘无尘,从现在开始,天界将少一个神,而魔界将多一个魔!我,将堕入魔道,永生永世与你们这些仙人为敌!’然后,他张开双臂,狂笑着离去――”
再见“葫芦丝”,是在我出了乐陶屋里后――
他在一处庭院中正与他同行而来乌城的那五个人在说着什么――
三个老外(加上他四个),两个智泱国人,放在一起很是扎眼。
“葫芦丝”发现我走近后,很高兴,对那几个人挥挥手,让他们离去,便向我迎过来,一脸的笑――
刚刚听了那样的故事,再看到他这一脸比向日葵还要向日葵的笑,我实在觉得有些不怎么顺眼。
“红尘姑娘,昨日一整天没又见你,今天早上我又出去了一趟,现在才见着姑娘,觉得时间过得真是胎慢胎慢了――”
我冲他咧咧嘴,挂着不算笑的笑容看着他――
“红尘姑娘,明晚就是探花节,过了这个节日,乐陶将与我前往你们的国都,去找与朝廷有关的人――”
是吗?过了明晚他们就要走了?
乐陶竟然如此的把这件事当做一件正事来办?
自己那个世界过了春节后,还要过元宵节,整个节日总是要维持半个多月后,才会陆续地恢复正常,而在那半个多月中,大多数的人都会放下一切的事来好好的享受假期和节日的喜庆。
而他们,竟然打算这么快就要上路?
不过,春天确实已迫近了,他们此去月都路上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生意如果谈成,可能还需要葫芦丝回国一趟,增加稻种――
也许不用回国,他带来的那些种子可以作为试验品,其他的,就由他们利用这个国家原有的水稻种,进行杂交的培育,从而传授百姓们这项技术。
“红尘姑娘,我要对你说――”古鲁丝又开口了,“如果这次生意能与你们的王朝顺利谈好,我也愿意不赚取一分利润,只要能保证我带来的三位农业高手有合理的回报就行――”
嗯?
看着面前的老外――
他竟然也不打算从中挣取利润?
那他这次万里迢迢来到智泱国,不就是笔只赔不赚、而且还会是非常非常赔的买卖?光是路费和漂洋过海所冒的风险就让他得不偿失了。
“梅尔先生,你应该得到你应得的。”我看着他,此时,对他有了敬意。
他的决定不是普通的商人能做到的,这是一笔有着非常可观利润的买卖,而在这个时代,过海而来,生死悬殊的系数很大,随时有可能葬身海底,但他肯亲自冒险而来,定然是怀揣了许多梦想,打算好了要满载而归的――
但此时,竟然说放弃就放弃?
“呵呵,”他此时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红尘姑娘,原本这笔买卖能够做成的话,我可以恨风光恨风光地回到我的国家,向他们证明我到着东方来,也会同在西方时一样的出色,但现在,我不者么想了,我和乐陶十多年的好友,他曾帮助过我,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这个国家人性的善良和坚强,也从你们身上看到了无私和奉献――”
他说得似乎很激动,我听得很认真――
而他的话中有“东方、西方”的说法?
“姑娘,我在我们的国家也有身份地位,享受皇家的待遇,如果者次来你们国家,能帮上你们的忙,也算我们国家与你们国家交好――”
我忘了,乐陶曾经说过,他是奥兰国的爵士,从他现在的话中也能听出,他在本国的地位是上流社会中的,还享受皇家的待遇,难道他是皇室中人?
就算不是皇族,也是贵胄,他的身份也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他们的国家吧?不然他不会这么说。
而这个人的性格也是大方坦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