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上天对我是如此的公平,他派了我心中一直在找的吕神来解救喔!天啊!”
他甚至抬起头,大声感叹!
像感叹派的诗人在吟唱!
充满了激情和慷慨!
难道我真的不宜出门?
一出门就踩地雷?
这个地雷也太夸张了吧?
“放手,再说一次!”我往外拽自己的袖子,眼里估计已发青。
但这位,纯粹是个大神经粗线条,丝毫不受我的青眼影响,还是笑得火热!
“姑娘,你就接受我的爱吧!”
我要呛死了!
这个世界的老外怎么和那个世界一样的直白、大胆?说的话是如此的赤裸裸?
这句话杀伤力太强,我得走!
于是——一手挥刀,砍下!
“啊,泥要做什么!”他一声大喊的同时,左袖被一刀砍断!
然后,我沉着脸速速奔离!
身后是他夸张地大叫——“别走,姑娘,泥别走……”
听声音他是快追上了,他身高马达,一步顶我两步,而我又不会草上飞!
“贺开!”我头也不回地喊,声音沉冷,不敢拔高,实在怕引来别人看到这场笑话!
一个影子闪过,贺开本来是立在那两个小贼旁边,在我扭过身后,是在我的后边的,现在闪到了我的前面!
我脚下不停,看他,抛下话——“你现在知道应该做什么吧——”
这个汉子,好歹也是个不小的人了,怎么杵在那只能当个摆设?
我现在需要他呀,他难道看不出来?还是也被这热情的老外,透骨的话给打击的反应不过来了?
但我这句话让他清醒了,只见又一晃,他没了踪影——而我不停的脚步后,是越来越远的叫喊——“姑娘,泥别走,等等喔……你这个男人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看来贺开出手了!
身后又传来小崔的声音——“姐姐,这个老番好有趣,我去看看喔——”
嗯?她没追上来。是要去看热闹了?
我不知道贺开会怎么处理那位老番,但至少要比落在那两个小贼手里强!
我走的飞速,离酒楼本来就很近了,不花片刻,便看到了“广来楼”三个大字!
望去——咦?
楼前台阶上站着的是谁?
其实一眼看到时,我就肯定了那个身影是谁!
立在人声鼎沸的楼前,背后是热气腾腾从门内、窗外散出,还有猜拳喝酒的令声、唤伙计的咋呼声、小二匆忙的答应声——台阶下,是人流、车流——一片闹哄哄!
而那个身影,就算是在这种闹市中,依然明显得让我一眼定在他身上!
出尘的清雅,飘逸的脱俗,淡淡的氤氲,修长的身姿——是梅无艳!
他站在酒楼门前做什么?
其他人呢?为什么只有他一个?
我放慢脚步,越走越慢——他,凝视着我,仿佛从我在远处走来时,就已经在望着我了。
而我,停步后,已立在台阶下,有点尴尬——看着他,他的眼中笑意轻起,那种笑,就像在看一个带了泥巴回家的小孩子一样。
嗯?这种笑,虽然只在他眼中,但我看了出来!
他为什么这样笑?
我低头打量自己——发现那把刀还在我的手中!
这个——怪不得刚才一路而来时,众人都闪出一条通道!
原来是因为我手抓着一把刀,满脸黑沉,一路狂走——!
自己也能想到,那样子就像个杀气腾腾的女魔头!
尴尬再一次泛起,看周围,却是还有人在躲着我走——在看台阶上,发现梅无艳正往下而来——他为何连下台阶都是那样的优雅、飘逸?
似行云流水的步伐,这世上几人能有?
当一只手被他牵起时——心,颤抖了一下!
他怎么又这样?
为何要牵起我的手?
我应该怎样反应?
抽出来?
但自己长到这么大,不知与多少人握过手,突然这么计较,是做什么呢?
如果不抽出,自己却又是这么紧张?
想起初入枫楼竹苑时,他第一次牵我,当时自己被入眼的美景迷惑,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更没有过这般想躲的欲望!
为什么呢?
乱想着,自己已被他引上了台阶,进了酒楼,又直通向后院——然后——在安静的、红砖铺地的天井中,他问我——“红尘,刀,还需要吗?”
嗯?低头一看,他是拉着我的左手,而自己的左衣袖正残缺了一块,破损的布条在那荡着——另一手,仍拿着那把刀!
抬头看他,他笑意仍在——那种笑,像是包容,像是宠溺——是宠溺吗?
自己为何这时感觉自己就像个闯了祸,刚刚打破别人家玻璃窗的孩子?
而回来后,遇上了家人包容的笑?
但我还记得回应他的问题,摇了摇头——这把刀我不需要了!
然后发现刀已在他手中!
再然后,惊讶地看着他,用轻柔的手劲慢慢地将刀从刀刃开始,揉起——就像我们在揉纸团一样,非常轻易地将一把刀,连刀刃也卷起,给揉着了一个圆球!
他的动作,依然是优雅,优雅地就像在做一件艺术品!
“红尘,刀上有杀意,不适合再放入灶间——”
他这样说了一句!
嗯?
他看得出这刀曾用来行凶吗?
我不相信他刚才亲眼看见那幕,但——又突然想起,有些人,尤其是真正的高手,他们通常能辨别所有的武器!
这把刀,在半刻前,也确实拿来做武器,做要劫人的凶器!
而这把刀不再适合放入灶间去用来烹煮菜肴?
我看着那个原本是刀,现在是球的东西,在梅无艳手中,轻轻带着弧线,在空中划过——没有了踪迹,也没有听见落地的声音!
他扔了?
扔到哪了?
怔一怔。
而他又拉起我的手,向前而去——心中想过——即使他仍,也断不会发生砸住哪位脑袋的可能!
而前面,是排高高的房屋,是天井中正方向的主屋——屋檐下——站着云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