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耽搁了一日——因为小雀与游四海的相认。
游四海要与玉无双去“月都”,我又从小雀那儿,得知黑云山寨每位寨主的身上,都背负着一段血海深仇。
而游四海去“月都”既是要帮玉无双的忙,也是为了自己的那些前仇旧怨,更是为了要替自己的家人平反昭雪!
如果被冤枉了,昭雪是很重要的,涉及到整个家族的名誉和后代子孙的荣誉。历史上太多这种事了,先错杀,再平反。
而昭雪便是对死者最大的安慰,不能让他们在九泉下都含着冤恨,背着污名。
所以游四海要与华小雀分离了。
才重逢,又分飞——不过,是暂时的。
我现在又坐在镜前,仔细盯着脖颈上的千年寒滴泪——这条链子,到底有什么秘密?
昨日,本有许多的疑惑,想继续问下去,尤其是官兵围剿山寨一事,总觉得不像梅无艳所说的那么简单。
没有想到,他竟突然来了那一招,让我无措,就那么灰溜溜地从他屋里奔了回来,而且路上还撞到了一个店小二!
他那突然的举动,让我慌张——而我的慌张,让我无措——自己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贯的冷静,一到他那里就把持不住了?好像不由着自己?
而当我回了屋,又去下意识地勘自己的脸时,再一次看到异光从脖间闪烁——那颗寒滴泪又发光了?
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得强烈,在我解开扣子后,在我伸手去碰触的时候,它依然在亮。
指尖触到它的那一刹那,我的心神是如遭雷击的一震——似乎那一碰,被一个有超强吸力的磁铁给吸了过去!
吸空了我所有的心神——恍惚了片刻,彷佛有什么镜头从脑间闪过——而那些镜头闪得太快,快得我丝毫也抓不住!
如果有那个世界的秒表在身边,哪怕有一个普通的腕表,也能够让我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恍惚了多久?
这颗寒滴泪到底有什么秘密?
它难道真是一颗水晶?水晶会有这样的异相吗?
现在的它,又是静静地躺在胸前,彷佛昨日的莹亮,是我的幻觉。
我放下镜子,推门出屋,揉揉眼——刚才我曾用冷水扑面,不在乎寒冷,只为让自己清醒!
为什么要清醒?因为夜里没有睡好!因为后半夜几乎无眠!
又是那个梦!
那个梦让我失眠!又是那个让我前不得,后不得,进不得,退不得的恶梦——梦里那个唤我“红尘”的声音到底是谁?很熟,似乎熟悉了有上千年那般久,但为什么我总是想不起来?
再想,就头痛,不想了!
甩甩头,向前走。走没几步,看到两个人,远远站在庭院中,那里有处假山,两个身影站在假山前,不亲密,但也不疏离,一高一低站在那里——是小雀和游四海?
他们在说分别的话吗?
笑一笑,小雀是要跟着我们继续上路的。
看看他们,那是一对青春少年,两个还都没有完全长大,像昨日那样小孩子气的争吵,也许还会不停地在他们的生活中发生,但如果他们真有情,一切都会克服,双方都会慢慢长大!
我不打扰他们,悄悄走过——“红尘姑娘!”
咦?是游四海的声音,他注意到我了?
回头,他正跑过来,没用什么轻功,单纯地跑,一脸朝气,看起来亲切——“红尘姑娘——”他一下子跳上台阶,一双明明亮有生气,是年轻的活泼。
以笑回他,等他说话。
“那个——红尘姑娘,今天我就和三哥要走了——”他在挠头。一脸拙拙的笑。
我不语,这些话,昨日入夜时,就听他说过了,他不会专门为说这句话而来。
“那个——红尘姑娘,我离开的这段日子,要麻烦你们好好照顾小雀了!”
这句话他昨天也说过,而他与小雀约好,会在一个月后,在沧浪山见面,并且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小雀不论有没有找到父亲,一个月以后,都要去沧浪山汇合。
而我们此去沧浪山,原本用不了那么多时间,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存在什么移动电话,更打不成电报,就算有飞鸽传书,但黑云山寨并没饲养,而摘星阁与梅无艳的也不方便用,会暴露他们的身份——最重要的是,我把最大的希望,就放在了那个无花道人身上,如果找到他,也许会耽搁一段日子在那里,而玉无双又是游四海的结拜兄弟,他们直奔那儿,也更为合理。
“红尘姑娘,我……我其实想对你说几句话,不说就怕没机会了——”游四海一个人自言,看我的脸色。
我的脸色一者很好,挂着笑,还不够给他鼓励吗?
“说吧——”看来他是要个明确的话语。
华小雀已跟来,站在旁边看着他,好奇他会说什么。
“那个——红尘姑娘,我是想说,当日,三哥在与你成亲的事上没有表态,他——”游四海在琢磨话语,而华小雀已瞪大了眼。
“三哥他……他其实并没有强迫姑娘的意思……他的作法也让我挺奇怪,当时背转大哥和二哥曾问过他——”
嗯?这过去的事了,还有什么内幕吗?
“那个——三哥说,其实答应与姑娘拜堂也是权宜之计,二哥的脾气,我们都知道,也都扭不过他,三哥说,他根本不想误了姑娘的一生,真拜堂了,也不会强求姑娘做不愿做的事,因为——”
“因为什么,快说呀!”一旁的华小雀先按捺不住性子了,催起他来,而他一段话说得是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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