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山又出现了。
美其名曰地说,他是来迎亲的,后来,才道出他的真实目的――原来是怕我再想出什么花样,于是来押阵。真是费心呀!
而有他在,我能想出什么招数?
镜子里,自己的脸娇美如花,让我差点认不出这是我自己。
出乎我意外的是那个长暴牙的妇人竟能有如此的手艺,妆化的是非常到位的,让我在瞬间变得比平日漂亮十分,却不显得浓妆艳抹、脂粉一堆。
在她最后为我额上点上三朵梅花瓣时,大功告成,她吁了口气,咧着暴牙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好了?”楼山一边观看,一边问她,而他身后站着的是那个游四海。
“好了,二当家,新娘子的底子不错呢,皮肤细滑,妆也好上,这一打扮呀,可真是娇滴滴美人一个。”化妆的那位似乎非常兴奋,一个劲在夸我,不知是她在夸她的手艺好,还是真的觉得我不错。
如果她见过枫楼竹苑那几位女子,她就不会这么说了,包括眯眯与摘星阁的冷苑月容,她们的姿色与气质,与我这般比来,是天上彩云与地上顽石的对比。
“小妞,过了今夜,你就该叫我二哥了,而杂家没什么好礼物送你,这个你拿着吧――”楼山掏出一件东西,递过来,而我意外。
他不是掳我当个暖被的女人吗?怎么反倒客气地送开了结婚礼物?是冲着他四弟的人情吗?那他应该送到玉无双那儿去!
看向他手中,怔一下,那是什么?
像玉不似玉,样子看起来是个手镯,却是血红一环。
“这是血玉镯,带上对女人的身体好,也能预测你的健康状况。”他晃晃手中的东西,而那个他所说的血玉镯,由他那蒲扇大的黑手拿着,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在你的身体状况良好时,这东西内就是一条血红龙形,如果你的体质有所不佳,龙形就会散去,成为云状的絮片――”
喔?这环玉镯还有这功效?那不证明这种玉是十分难得的?
“小妞,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良时,并不一定能及早查知,更谈不上早治早好,有了这东西,你以后若有个什么不适,能早点知道,也省得杂家的兄弟还得在你病情加重后,得掏大价钱为你医治――”
他这句话可真是说的不中听!
但不顺耳中,我似乎又听出了什么――他所说的身体不佳到一定程度时要花钱看病的费用,能有这血玉本身的价值高吗?
不可能有!
而他所指的往往应该是那种隐性的亚健康状态,亚健康又能带来什么太大的毛病?何况我这种身体,比他们不足,比一般女儿家却是不逊的。
可见,这个人,并不是冲着怕以后花钱的角度来送我这件东西的。
“小妞,这血玉镯也确实能调理你们女人的气血,常带着,对身体益处良多!”
听了他这句话,我看着那环玉镯,沉吟――这个粗莽大汉的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逼迫我,却也是把一个看起来非常优秀的男子推给了我,从表面看起来,我是不吃亏的那一方,而他粗中的精细,每每让我吃惊,此时却又会选取如此难得又恰当的礼物――而他,完全可以走形式的随便送一些东西。
“发什么呆?老四,给她戴在手腕上。”楼山挑起了眉毛,前一句是对游四海说,后一句是对我说。
游四海的脸腾地红了,扭捏着,看我又看他,却不敢过来。
我马上回应:“你要送我东西,且等到明日再谈,现在,我还不是你的弟媳。”
“嘿嘿,小妞,事情已成定局,你以为今天与明天有什么区别?难不成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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