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相比?原始的、武器早在我那个科技发达的世界被淘汰,而火炮一直延续,并且不断改良。
但这些喽罗,明知如此,还能临危不惧!我对这个山寨另眼相看!
但我知道那是为什么,因为,他们的大寨主回来了。
也正因为他们的大寨主回来了,我就陷入了一种难以挣脱的尴尬中。
昨夜,我被请到一个大厅里,跟着李家婆子,一路上是三步一站岗、十步一巡逻的齐刷刷男子,而他们那严密防守的阵势,让我感觉到,有大事发生了。
进入红毡铺地的大厅后,看得出,这是他们的议事厅,因为很大、很威风!
直通向里,松油火把高高固定地几处,远比烛光透亮。
最前方,虎皮大椅高台踞,正有一人当中坐,而他右两张、左一张,另有三把太师椅。各坐了三人。
喔?
坐着等我?
而且没有多余的座?
看来是纯粹把我当个没有地位人女子,而不是什么客人之类的,这个楼山,不是他,我怎会轮落到此?
“就是她?”
当中那人见我走到近前后,这么问着坐在一把特制大椅上的楼山,而楼山的屁股份量太重,估计普通的椅子撑不了他太久,他就算挤进普通的椅内,也是窝得受罪。
再看那个问话的大汉,红脸堂,丹凤眼,让我想起关羽的书生意气。
而他坐着的身形粗壮高大,雄踞虎椅,那气势,又让我想起西楚霸王。只不过项羽更多的是儿女情长,这位呢?
“大哥,可别小瞧了这妮子,勇猛着哪,咱家兄弟和她又有几分缘分,杂家才把她给弄了来。”楼山如此说着,翻着眼看看我,一脸嘿嘿的笑。
“大哥,你瞧她,现在站在下边,一双眼珠子看了我,又看了你,哪里有普通小妮畏缩?一般的丫头,进了咱这大殿,早吓得腿软脚麻了,这妞却挺胸抬背、毫不含糊,杂家当初就看着她有点胆识,这才顺手给弄来,顺便给三弟娶回来,让他成个家,肥水就不流外人田了。”
他一通长话,让我听得上、是牙痒痒,如果他在下边,我难保自己不会年上去再咬他一口。什么有胆识?自己那个世界的女子多数会这样,只是这里少女的怯懦,也是他们男子为天的功劳!
“喔?但现在的形势,老二,你觉得办事合适吗?”大哥开口了,捻着他光突突的下巴打量着我,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
他口中所说的办事是什么意思?
“大哥,不管发生什么事,咱哥几个都是一条心,就算明天天要塌了,今天咱也该干啥,不就是开火吗?杂家不怕,但两个弟弟年少,连个女人也没沾过,如果真有个什么闪失,这辈子不是很冤?”
楼山呲牙咧嘴的表情,让他在火光的闪耀下看起来像个钟馗,而钟馗虽丑,却有道义之心,阳世不得意,到了阴间却能做个判官。
但这个家伙,纯粹一个歹人!专门扼杀女子的歹人。
“这个――二弟,现在如果办事,不宜喝酒过量,但如果不喝酒,弟兄们哪能尽兴?好好一桩喜事就没了热闹,不就委屈了三弟?”
那老大开口了,一副慎重琢磨的样子,似乎真的在犹豫和考虑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去看那个玉无双,他就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那两位分明在谈他的终身大事,他就没有反应?
我希望他能先开口,拒绝这件十分荒唐的事,然后,我再开口就会事半功倍。
但我看过去时,他却稳稳坐在那里,有些懒懒得靠着椅背,也不看我,更不说一句话,仿佛那两个人说的主角不是他。
他倒底在想什么?
脑袋发烧?还是神志不清?或者我下午遇见的人根本不是他?
明明那会儿跟他费那般唇舌时,他的表情是绝对的思考当中,现在是怎么了?
“大哥,现在办事才是应该,让那帮龟孙子瞧瞧咱们兄弟,就算兵临寨门,照样红火闹洞房,哼哼,至于委屈了三弟嘛,不要紧,过了这关,咱再给他热热闹闹办一回。”
玉无双,你怎么还是没反应?你光睁着眼、却没带着耳朵?
我心中火起!
冷冷笑――“各位,你们在买黄瓜吗?”
一开口,满室寂静,除了那个玉无双,全都看着我,而游四海是一脸傻呼呼的笑,似乎还很高兴?
“小妞,你不是黄瓜,如果你是,我也会把你拍碎,再捏巴捏巴重新塑成个娘门儿――”楼山阴阴看着我,嘿嘿奸笑。
这个人,我上世和他有仇?
为什么扯着我不放?
“大当家,贵姓?”我问那个红脸汉子。
他怔了一下,看我一眼,笑了笑,却笑得沉稳:“江。”
一个字,但已是答案。
“江大当家,想请问你,你们占山为王,最重要的图的是哪般?”
我紧紧盯着他,并且打算彻底忽略那个楼山。
他没料到我这么问,但听到这个问题后,讶异地看我一眼,沉吟――“废话,自然图的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活得自在又潇洒!”楼山插进话来,而我打算漠视他到底。
“江大当家,玉无双少侠,还有游四海兄弟,你们认为呢?”我一一看过我口中的人。
他们都无语,似乎都在思考,又似乎对我的问题不以为然而不想回答我,总之,这三个人都没有回答。
“一个山寨,要养活多少人?几位当家的,你们的负担也敬重的,人是吃五谷杂粮的,一日无米也会饿得受不了――”
他们在看我,想看我倒底要说什么。
“大当家,你觉得这寨子里添个人划算,还是添点钱划算?”我看着他们,开始实行我的谈判计划――本来我的计划应该会成功的,但我没想到,他们遇上了官剿灭,如果不是现在寨门外的那些兵,我也许就可以等着别人拿赎金来赎我出去了。
而他们在我后来表明的意图中,曾经都用异样的眼神瞅着我,而我却在衡量,这些人愿意用我来换作多少钱?
如果是几千两,我身上有,如果是几万两,我就只能搬救兵,欠别人帐,绝对双把我自己押进去要值得。
但在那个大哥的点动心时,楼山这个恽人却开口了。
“大哥,官兵已快到了门口,咱还要那个屁钱呀,等过了这码子事,在捞钱不迟,而且这小妞既然能值些钱,娶了她,她的钱也就是咱的了,何况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两个弟弟破身的事,他们早应该有个娃了――”
我气绝,这个混蛋!什么我有钱?什么要破身?什么要生个娃?
原来有时为会骂脏话,也是一种错!
在这种时候更是让我非常后悔的一种错,平常没有学下那气死人的骂功,现在想大大地骂他一顿,却发现自己根本骂不出来,没词!
“二弟说的也有些道理,现在钱对我们的形势来说,不太实际,三弟你以为呢?”姓江的开口问那个玉无双了。
这个玉无双,就等他关键的一句话。
“但凭大哥二哥做主。”他一句话让我彻底怔住――他竟然毫无反抗?痛痛快快地就答应了?
我白日里明明在他眼中看到了对我的不耐,却在不到半日里,全变样了?
他倒底在打着什么主意?我不相信我看错了他身上的气质,他不是一个污浊双随意的男子!
但我后来的说服工作,全数被那个楼山给挡了,他简直就是我到这里后的克星!
直到那位大哥离去,游四海也跟着离去后,姓楼的走下台,路过我身边,比出一根手指,再一次说出他那句够精典的无赖话语――“嘘――小妞,你又忘了,不要试图说服杂家和杂家兄弟,杂家是有了名的不讲道理,而你永远不要同不讲道理的人去讲什么道理――”
然后他一脸奸笑地离去!
玉无双是最后一个走下高台的,我瞪着他,他在走过我身边时,回视了我,对我说了一名话――“如果山寨在这次交锋中平安,你也会平安;如果山寨不保了,我会想尽办法,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然后,他也离开,而我无法明白这个人,倒底在想什么。
“姑娘,咱们回屋吧,你应该试试新衣了。”身后的李家婆子催促我,我站在这半山腰看了许久。
心里在想着事情是否已成了定局?
不,没有,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不算定局。
跟着她回了我这几天住的那间屋子,发现在我出去的这一点功夫里,满屋子是大红一片――红纱帐、红桌布、红褥红被、红盘红烛红喜字……那刺眼的红让我眼睛也快睁不开来!
而且屋里又多了两个女人,一个和李家婆子差不多的身板,一相虽然有点,曲线,却是满脸麻子,一口暴牙。
和这些女人一比,我无疑算上秀色可餐的,难不成那个玉无双天天被这些姿色荼毒眼睛,才把我给当成美人一个?
不对呀,他一开始看我时,明明是不以为然的,那个人倒底想做什么?为何最后又说了那么一句话?似乎对我并无恶意?
但有无恶意,典礼拜堂可不是光明正大、不犯哪家王法的,就算找人做主去,也没人搭理!
“姑娘可是担心稍后和官兵打起来,咱们这老少就成了刀下肉、炮中灰?”身后给我梳头发的李家婆子这时一边梳一边问我话,而她的手劲力度大小正合适,长得粗蛮,却是细心。
经她一说,我才想到,另一个更为严重的事实摆在面前。
如果哪家开始第一个动手,那一场战争就算拉开了序幕,我有些希望这场仗能早点开火,至少自己不用被押着拜堂。
但如果开火,真用那钢炮轰进来,山石也会被炸个粉碎,更别说我们这血肉之躯!
哪一样我都不想要,可哪一样都即将发生了。
“李家嫂子,可知为什么官兵就突然来攻山寨?”
这山寨是个不小规模的土匪窝子,也的确不像个普通的贼窝,但突然就这么被围,显然是有点奇怪的。
任何一个官场上的人,在出兵剿匪前,一般都会找说客来与土大王们谈判,企图先礼后兵,来个和平式的收剿,难道这些流程在我被掳来之前就发生过了?
“不知道呀,姑娘,咱这寨子只是在绿林道上争个先后上下,从来不与朝廷过不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日大王回来后,就吹起号角,让备战,说是在办事回来的路上得到一个重要的讯息,朝廷突然派兵来征剿,奇怪了!”
她说到这里摸摸自己的头,我从镜里反看到她一脸茫然。
“幸亏大王觉得路上兵戎众多,留了个心眼,抓了几个官兵逼出了这条重要消息,才赶回来通知众家兄弟的,却无法来得及早点赶回,,多做些准备――”
她的话是真是假?还是她只是个下面的人,不知道真正的内幕?
而那个大王在重兵压境的情况下仍然回来,却不单独逃脱,看来也是个血性男儿。
“姑娘,你也别太害怕,且不说这寨子固若金汤,就算真保不了,咱几位大王在开山之时也早有准备,留了后路,你就放心好了,今天开开心心做个新娘子――”
她的这句话引起我的注意,这山寨子还有后路?什么意思?
但另一个婆子这时用手肘捣了她一下,她连忙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转移了话题――“姑娘也真是好福气,能嫁给三当家,三当家那般少年英俊,听说前两年下山时,惹了一连串的桃花劫,他全都打了回票,一个都没理会呢――”
喔?我听着,不是是该好笑,还是该生气,他英俊,我就算有福气了?
“可不,咱家也听说三当家入寨前,就是因为不从一个高官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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