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晕过去。
或者仅仅是被看见的那一幕给怔呆了——
总之,我是被人掐着人中恢得意识的!
然后,发现自己还在郊外!
给我掐人中的乐陶,他蹲着身子半揽着我,而我全身冷硬,有这两日来的寒冻,也有那一幕给我带来的震撼!
“红尘——红尘——”
耳旁是他的唤声吗?他难道看不出我已经醒了?
还是我的目光呆滞到让他无法发现我已经醒转的地步?
无力地抬眼,瞟一眼这个人,这个始终像暖阳一样,却在一瞬间变为杀伤力超人一等的人!
“你醒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小心,很轻柔,怎么了,怕吓着我吗?
我笑了一下,但嘴角很痛,不知道这个笑有没有成功地表露出。
打斗停止了?那个胡人呢?
来这乐陶是急于要唤醒我的,竟然连马车也未让我进去,是怕我被吓坏了,急于要我恢复神智吗?
眼吃力地四处瞟,看到白雪上腥红点点——
忙避开眼神,跳过那些雪雾喷过的痕迹——
没有看到那个胡人,却发现那个陆绸萎缩在地上,脸上同样是恐惧,深深的恐惧!
他还没有回过神。而我,是在我与他同时被那一幕惊呆的失神中,被那个孙岩带出他的刀下的?
“爷,有点热酒,给姑娘暖暖身子——”孙岩此时走了过来,递过一个酒袋。我这两夜是怎样熬过来的?冰冷、黑暗、饥饿、恐惧,身体被缚的麻木,手腕处的僵疼……
在石室中,只见过那些人一次,其余的时间都是在无缘的寂静中度过的。自己竟然还没有死!
“来,红尘,喝下一些。”酒袋伸到我的口齿间,我发觉自己无法顺利地张开口,牙齿在发抖——
“慢慢来,不着急,慢慢来……”乐陶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呢喃,像暖风在耳边轻轻——
我慢慢地饮下一些,很辣,很呛!
但腹部升起一股暖流——
紧接着,我被一把抱起,身子腾空,是乐陶将我抱起——
“要……要去哪里……”我说话也不清楚,浑身是缰冷。
也许是惊吓,也许是这半天我又在抵受寒冷,自己连刚才对陆绸的说话力气也拿不出来了。
想想自己不久前对陆绸的大喊,那是拼尽了全力的吼声。
“去车里,那里面有暖炉。”乐陶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传来。
“不……先放我下来……”我止住他欲抱我去车厢的脚步,因为,我还有件事未做。
乐陶很讶异,“你现在需要取暖,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对待你的,但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很冷,冷得让我吃惊。
我努力抬眼,望着他继续表明我的意思:“你先……先放下我……我还有件事未做……”
乐陶停住,低头看我——
在我的眼神中,他放下我——
我站好,并且一定要站好,如果我要倒下,也要在做完这件事情后——
扡着僵硬的步子,身体在颤抖,困难地走到缩在地上的陆绸身边。
而我脖子中随着我头颈的晃动便有些撕裂似的疼痛的感觉,提醒我,这个人所带给我的,我不能忘记——
乐陶紧跟着我,也来到陆绸身边。
陆绸从刚才惊慑的一幕中已经回转,现在是一脸的紧张!
“你……你……你要做什么……”他在发抖,在牙齿打颤,他是看着乐陶这么说的,而不是看着走在前面的我。
“乐陶,”我没有回头对着身后的乐陶说,“借用一下你的手——”
忍住,牙齿!你要给我听话,不能在这个时候打颤,要忍住,不可以再发抖说不清话!
“红尘?”乐陶有些疑惑,而我这时也发觉他在直呼我的名字,没有啰嗦地再加上“姑娘”二字。
“我说,我要借用你的一双手。”
我再一次说,是恨恨咬着牙这么说。
眼睛看着地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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