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六色的鹅卵石往水里丢的时候,四爷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笑着将臂弯上,搭着的那条披风,披在了尔芙的肩头上,“你就这么想要去祸害爷的那片菜圃呀!”
“啊!”尔芙有些惊讶的回眸,惊呼道。
四爷笑着拉着她坐在了溪边的一块大青石上,一手搭在尔芙的肩上,一手摆在膝头,淡声说道:“爷就是想着那块离你这里远着些,不想让她过来打扰你,也不愿意看她总是往你跟前凑,却没有想到你还惦记着去菜圃种菜,不然等过几日,爷找个由头把她挪走!”
“那倒不用!”四爷都已经这么解释了,尔芙也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就去折腾已经住下的珍珠,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再说就算是我要过去种菜,她住不住在那里,对我也没什么影响,菜圃又不是在她的房里,我也就是一时间有点小不高兴,发点小牢骚罢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那爷可就把你这话当真了,你可不能再生气了。”
四爷就知道尔芙不是个恃宠生娇的矫情性子,但是他说出来的话,也是认真的,不过既然尔芙都这么说了,他自然而然地顺坡下驴了,毕竟他是一点都不想要去见珍珠,一想到乌拉那拉家打得主意,他就打心眼里腻歪。
两人就这样相拥地腻在一块,听着风声、水声、蝉鸣声,说了好一会儿闲话,听得苏培盛和瑶琴等婢仆的牙都酸了,俩人也跟没感觉到似的说笑着,一直到尔芙坐得有些凉了,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四爷这才忙将尔芙拉回了房间里头。
四爷刚把尔芙塞回到榻上,裹上了锦被保暖,免得她受了风寒,还不等他也脱了鞋子,坐到榻上,住在一旁林虚桂静的弘轩和住在后面的小七就手拉手的一块跑了进来,一左一右地扎进了尔芙的怀里,异口同声的撒娇道:“额娘,您又背着我们偷吃好吃的,我们都听生公公说了,您弄了个叫什么西红柿炒蛋的新菜,酸酸甜甜的,闻着都让人流口水。”
“胡说,哪里有这么说额娘的!”四爷坐在一旁,被无视得彻彻底底,又见小七越说越不像话,不禁上前怒刷存在感地给了小七一个爆栗,低声说道。
小七揉着没有半点痛感的光滑脑门儿,故作很痛似的呲了呲牙,在尔芙看不到的角度和弘轩俩人,笑着对视一眼,仿佛才看到四爷似的瞪大了眼睛,一副如被老鹰盯上的小鸡仔似的抖落着毛儿,站直了身子,异口同声的说道:“呀……阿玛,您也在呀,小七/弘轩还以为您在随安堂里头忙活着呢!”
“孩子们在家里头,自在点就自在点呗!
哪里有你这样做阿玛的,孩子一进门就被你教训!”作为额娘,那尔芙绝对是个慈母,半点假都不掺的,虽然没看见小七的脑门儿泛红,但是听见小七叫痛,她还是很痛快地站在了自家孩子的那边,嘟着嘴就对着四爷唠叨上了。
四爷表示,他心情很低落,这俩孩子就是俩个讨债鬼有木有,故意破坏他和尔芙的感情,可是对上小七嘟嘴瞪眼的萌样,他也说不出教训的话了,只得苦笑着解释道:“小孩子还是该懂些规矩的,你看他们俩这么跑进来,还莽莽撞撞地就往你怀里扎,他们又都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了,这要是你站着,还不一下子就把你撞到了,到时候碰伤了你,他们俩孩子还不是得难过、自责的,爷这不也是为了这俩孩子好么!”
“我又不是瓷娃娃,哪有那么娇气!”尔芙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拉着俩孩子同坐在了罗汉床上,又吩咐瑶琴送上了干果攒盒,一直到两个孩子都围着她坐下来,她这才腾出空来,对着四爷招了招手,招呼着四爷也快点脱了鞋坐下说话。
对此,四爷虽然有点小不痛快,有那么一丢丢不被重视的感觉,但是看着尔芙和孩子们闹成一团的开心样子,他还是很快地凑了过去,加入了有些无聊话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