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她一句就已经算是很难得了,他还指望着乌拉那拉瑞溪能将大半夜闹正院的来龙去脉和诗兰这个宫女交代清楚。
说起来,四爷还真不是小看后院这些女人了,这些女人个顶个都是眼高于顶,知道自个儿喜欢性情温良的姑娘,便各个在他跟前努力表现自个儿宽仁有礼、厚待下人的一面,背地里的样子,他都不敢去想,这都是些逢场作戏的事儿,还是不要太深究了!
想想这些事儿,他理解了诗兰的为难,也就收起了一脸的不痛快。
四爷不等苏培盛从耳房那边绕过来伺候自个儿,登上床边儿放着的软底布鞋,又抬手拿过衣架上搭着的那件肥肥大大的棉袍穿好,将睡得有些乱的头发拢拢好,直接来到了外间坐定,乌拉那拉瑞溪也被诗兰从外面请了进来。
她穿着那身绣着水波纹袍摆的石青色大礼服往地上一跪,便抹着眼泪哭诉起来:“四爷,您可得给妾身做主啊!”
“做主,你想爷怎么给你做主呢?”四爷似笑非笑地揶揄道。
“妾身知道您事忙,也不愿意拿这些小事来打扰您,只是妾身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想来您也听底下人说起过了,妾身之前在外面开了个卖胭脂水粉的小铺子,赚些散碎银子,因为铺面所限就直接开在福晋那家炫彩坊的对面,虽然比不得炫彩坊的生意好,但是也确实是分薄了炫彩坊的客人,妾身想着福晋身份尊贵,又要操心府里大大小小的琐事,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便也没有拿这些事来惹福晋不高兴,却没想到……”说到这里,乌拉那拉瑞溪含泪抬眸看着四爷,打住了话茬,只一味地挤着眼泪。
不得不说,乌拉那拉氏从成为侧福晋的那天起,看起来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愿与其他妾室一般学那副矫揉造作的做派,但是却学会要如何使用女人最擅长的武器眼泪说话了。
只可惜,她不大能理解一个人被打扰清梦是一种多么痛苦的体验。
正在努力和周公作战的四爷还哪有闲心去怜惜眼前梨花落雨的乌拉那拉瑞溪,再加上乌拉那拉瑞溪那意有所指的话,更是让他不高兴,他现在还能忍住不骂人,那就已经是他的修养好了,他接过诗兰送上的浓茶抿了口,冷冷道:“有话就说,有什么委屈就诉,哭哭啼啼的能解决什么问题,平白让人看笑话罢了,你好歹也是侧福晋,别学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竟想着怎么恃宠生娇。”
说完,他有些嫌弃地瞟瞟手上端着的茶碗,咂咂嘴儿,将茶碗撴在了茶桌上。
这壶茶泡得太浓了,茶味太重,还有些土腥味,喝着发涩,苦得舌头都有些麻了,不如苏培盛的手艺……四爷还有闲心去计较这些芝麻绿豆的小问题呢,可见他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乌拉那拉瑞溪跪在地上,心里暗骂,面上却仍是那副哀哀切切的模样,抽泣着、哽咽着,反正就是不吱声,毕竟瓜尔佳氏那个贱婢还没有出来,要是能引得瓜尔佳氏激动之下将这黑锅揽上身,不愁她丢得那些东西找不回来,即便是找不回来了,也可以让瓜尔佳氏将东西赔给自己个儿。
就在四爷不耐烦得要开口斥责的时候,尔芙这位正主露面了。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让乌拉那拉瑞溪这般难堪得跪地哭诉,但是女人出门就是不如男人那般利索麻利,她又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狼狈样,总要拾辍拾辍吧,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总不能乌拉那拉瑞溪妆容齐整如贵妇似的坐在那儿,而自个儿就好似个疯子那般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吧。
这大晚上的,伺候自个儿梳妆的宫婢都歇了,只能等着诗兰一个人里里外外得忙,给外间里坐着的四爷上完茶,再过来伺候自个儿梳妆更衣,所以她这出现得晚了些,还真不是故意要落乌拉那拉瑞溪的脸面,她明明就已经尽快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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