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伸手给贵福几巴掌出气,但是面上仍然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好似没事人似的调侃道:“您原来是主子爷跟前儿的人,现在是惜儿姑娘跟前儿的红人,有啥事是您不好办的,竟然还要我这个病恹恹的人去给惜儿姑娘添堵,别逗了,改天惜儿姑娘就是咱们府里的新主子了,到时候我再和我们主子过去给她贺喜!”说完,她就故作疲倦的打着哈欠,直接给贵福下了逐客令。
下首跪着的贵福装作看不懂、听不见的样子,哭着求着,任凭别人怎么拉扯,也不肯离开,因为他知道玉洁还肯见见他,就是说明这件事还有找补的可能,他必须要将这出戏演得更加逼真,不然惜儿这辈子就完了,不需要尔芙多说什么,四爷就会让惜儿死得无声无息。
“玉洁姑娘,求您了,您就救救奴才吧,惜儿姑娘不识抬举,她要寻死!”就在玉洁有些不耐烦要找来更多人将贵福撵出去的时候,贵福又一次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惊天动地的猛料。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玉洁闻言,脸色微沉,厉声问道。
贵福收敛起脸上的悲色,好似遇到什么天大的麻烦事了似的狠狠捶着地,咬牙道:“玉洁姑娘,这惜儿姑娘太不是抬举了……”说着,他就将路上在肚子里已经琢磨了几个来回的那套说词告诉了玉洁,虽然他话里话外带着对惜儿的不屑,好似惜儿好似不识好歹似的,但是却将惜儿塑造成了宁死不屈的忠仆,直说得玉洁和赵德柱面露不忍和愤愤之色,他这才打住话茬,好似寻求赞同似的,咬牙问道,“您说说,这惜儿姑娘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些!”
“闭嘴。”玉洁没好气地骂道,却也抬腿往外走去。
赵德柱也顾不上腿上的砸伤还没有好,紧跟着往星辰阁的方向走去。
正院里的这一幕,玉洁和赵德柱的反应,旁人不知道,跨院里住着的管事嬷嬷秦嬷嬷和毓秀姑姑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些都是宫里妃嫔们争宠献媚的老套路了,毓秀姑姑嗤鼻一笑,摇头道:“得亏咱们主子不在府里,不然还真会信了他们,老姐姐,你也该动弹动弹了,别在这稳坐钓鱼台了,府里添了新人儿,你也该将侍妾该有的那些份例给送过去,也好给那咱们院里那两个糊涂蛋提提醒,这要真让他们把借宫女固宠的屎盆子扣在咱们主子头上,那就真便宜他们了。”
“得,这深更半夜的,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就出去走动走动吧!”秦嬷嬷早就把自个儿绑在正院福晋的这条大船上了,她怎么可能任由贵福和惜儿往自个儿这条船上破脏水呢,要不是毓秀姑姑非拉着她在这里等信,早就出面拦住玉洁和赵德柱去见贵福了,这会儿毓秀姑姑总算放人,她忙不迭地就往院子里走去。
虽然四爷那边还没有给惜儿一个名分,但是侍奉过四爷的宫女是个什么待遇,这府里是早就有规矩的,丫头子两个,被褥行李四套,桌椅板凳这些大件家具一应置办全,胭脂水粉、脸盆恭桶等零碎小玩意儿备全,别人不知道星辰阁是个什么样儿,她是府里专管库房和公中的嬷嬷,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些呢,她叫过五个大力婆子,搬着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奔着星辰阁就去了。
至于那些大件的家具摆设,稍晚些,自有其他大力婆子搬过去。
星辰阁里,惜儿还是那副寻死觅活的做派,为了逼真,她楞是连身下那套半新不旧的被褥都给踹烂了,玉洁和赵德柱过来时,正好瞧见惜儿往腰带里钻的样子,忙上前拦下来,同时还不忘吩咐旁边伺候着的小猴子把梁上的裤腰带接下来,免得一会儿一不留神就真让惜儿投缳了。
安排好这些,她和赵德柱这才有闲心坐下看看惜儿的情况。
惜儿那张巴掌大的脸,肿成了猪头,脖子上一条触目惊心的於痕,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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