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来得滋润,这个该死的四福晋,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
不过不管这二人在心里怎么咒骂尔芙的不配合,面上却也必须保持着中立。
现在的完颜氏不比从前了,可不是她们能够随意冤枉构陷的无宠正妻,便是完颜氏自个儿不替自个儿解释,这满院满屋的奴才也不是哑巴聋子,必然是要替嫡福晋辩白,再瞧瞧那个从进门来就一副恨不得生啖她们血肉的邱嬷嬷,她们可不想再被搅和进这趟浑水里了,还是好好看戏吧!
这两位侧福晋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作壁上观……
只是可怜下首两个哭闹得嗓子都已经有些沙哑的妾室格格了,被自个儿背后的主子舍弃了,还不自知,一个捧着都快要生产的大肚子哭闹不停,一个满脸清泪诉委屈,身旁还跪着五六个作证的丫鬟婆子,比起唱大戏,还要更热闹几分。
完颜氏端坐上首,轻抚小腹,满脸同情地摇摇头道:“闹够了就听听我的决断吧。
赵氏,你本是花街柳巷里一个自诩清贵的妓子,得咱们十四爷垂怜,好不容易留着清白身子爬出了虎狼窝,被咱们十四爷接进府里,赐个妾侍的名分,虽然位分低些,却到底是正经人家的女眷了,比起那些和你曾姐妹相称的可怜人,这运气不可谓不好吧,身边也有两个伶俐聪慧的小丫鬟,里里外外地伺候着,照说你是该心满意足了,但是你仍然不懂安分守己的道理,仗着十四爷宠着你,欺负府中新人,现在好不容易有孕了,不但不安心养胎,祈求着老天赐你一子半女,还要闹出这么一番闹剧来。
你先前一口咬定说,李佳氏在你的补汤里动手脚,下了对你腹中胎儿不好的红花等药末,还拉出个厨娘来做证人,那你能不能和我解释解释你这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哪里像是动了胎气的模样……
哦,对了,你还可以说是你发现了汤的味道不对,并没有喝下,但是这作为证据的补汤又在哪里呢?”说到这里,完颜氏微微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赵氏不必开口,继续说道,“你不必辩解,还是先听本福晋将话说完吧。”
说完,她又将冷幽幽的目光,落在了赵氏身侧的李佳氏身上。
完颜氏不是不知道这些女人打得什么主意,一来是让她在四福晋尔芙面前丢点脸,二来就是希望能借此气得她动胎气,她相信这些女人都已经从替她看诊的几位太医口中得知,她这趟从福建赶回来,这本来一直安稳的胎像有些不好,需要戒急戒躁的静养,这些人还真是一时一刻都不能让她安心。
“李佳氏,你虽然是汉军旗出身,但是到底是大选进府的秀女,最是懂规矩,而且我记得这是你当初进府的时候,德妃娘娘对你的评价是品行端庄、性格淑惠,该是最明白谨小慎微、安分守己这个道理的,赵氏冤枉你害她腹中骨肉,虽有她的过错,但是你不想着求我这位嫡福晋和府里的两位侧福晋做主,竟然不顾身份地和她厮打在一块儿,你还真是胆大极了,或者是你自知自个儿戕害皇室血脉,亦是万死之罪,一心拉着这个从你进府开始就无时无刻不找你麻烦的赵氏一块去死……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不过我就知道一点,你们二人皆有错,皆该罚。
本福晋念在年节将至,从轻处置,罚你二人半年月钱,禁足一个月,只当是小惩大诫吧,而且你二人亦是不睦已久,怕是不好再同住,赵氏身怀有孕,不宜挪动位置,本福晋就将李佳氏挪到伊尔根觉罗侧福晋的院里。
这伊尔根觉罗侧福晋是咱们府里最懂规矩的人,以后有她言传身教地影响你,想来你也就不会跟着赵氏学那副泼妇做派了!”完颜氏这会儿不再为了未能及时出面去招呼尔芙烦心,也不愁这些人连累自个儿丢脸了,处理起来,自是得心应手,很快就各打五十大板地将李佳氏和赵氏一块处置了。
处理完,她也不管这些人是不是服气,甩甩袖子,便将这些人都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