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着,语气却很是柔和,就如同在演双簧般的淡声说道:“你们以次充好的事情,我已经替你们压了下来,不过这份损失是要补上的,所以你稍后就赶快照单子采购一批送过来吧,毕竟这各府有各府的规矩,便是我是福晋,手掌中馈,也实在不好太过偏袒某个人,这点你能明白吧。
另外就是玉洁的身子,她嫁入你齐家至今都未曾替你齐家诞育子嗣、传承血脉,难免会有旁人说闲话,所以我打算趁着你夫妻都在京里的这段时间,安排太医好好替她调理调理身体,希望你不要介意。”
“能得太医替玉洁看诊,那自是我夫妻二人的福分,小的哪里会有什么不乐意的呢。”齐守业虽然生怕太医会从玉洁的脉象上,看出端倪来,这会儿却也不敢拒绝了,因为尔芙每句话都说的是入情入理,而且尔芙好似还有要将过往事情都掀篇的意思,该如何选择,他自是比谁都清楚了,所以他便满脸欢喜地将这事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留你了,到底是外男入府,还是要避讳些才好,玉洁这丫头这些日子就先留在府里和我做伴了。”说着,尔芙就直接给齐守业下了逐客令,吩咐诗情送齐守业出去了。
前脚齐守业才出了上房的门,后脚尔芙就忙从罗汉床上站起身来,扶着已经是满头汗珠子的玉洁站起身来,重新坐到了旁边摆着的绣墩上落座,忙招呼着廊下伺候的赵德柱去前院请太医过来,同时满是担心地看着玉洁,低声问道:“觉得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在床上躺一会儿,早知道你身子还这么差,我就不让你跪着了。”
“奴婢没事,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而已。”玉洁勉强笑着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你不要太逞强,以后有什么不舒服就直接说,你和我相处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性子,要是再让我知道你逞强胡闹,我就让人把你关到房间里去,不许你再出来。”见玉洁气色还算不错,尔芙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故作狠辣模样地威胁道。
“奴婢明白,奴婢必定会好好保养身体。”玉洁笑着答道。
“好啦,你今个儿也辛苦了,快点回房间里休息吧,等太医替你瞧过以后就好好睡一觉,晚上我要领着小七她们在花园里烤肉,你到时候再过来伺候。”即便如此,尔芙还是不准备让玉洁在房里伺候了,她朗声唤进外面候着的小丫头来,握着玉洁的手,含笑吩咐道。
“那奴婢就先回去了。”玉洁也知道尔芙心疼她,所以也就没有继续坚持,乖顺地点了点头,笑着应了句,便随着小丫头回到后罩房那边休息去了。
目送着脚步漂浮的玉洁走出上房,尔芙幽幽叹了口气。
多好的姑娘就毁在齐守业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手里,越是心疼玉洁,她就越是气愤齐守业的所作所为,连带着将赵氏和毛氏两个人也都记恨上了,越想越气,她决定让白娇加快狙击齐家产业的步伐,她要在去圆明园避暑前就处理好齐家的事情,这样想着,她朗声唤了诗兰过来研墨,气呼呼地就铺开纸,开始给白娇写信了。
就这样,白娇和张保的两方势力都动了起来。
在暑气一天比一天重的时候,齐家在京中的几处产业都出现了问题,先是衙门的衙差过去齐家在南城开的戏园子找麻烦,将仗势欺人的戏班主齐本昌关进了顺天府的大牢,又有新晋戏班子出高价挖走了戏园子里的两个台柱子旦角,致使本来日入不菲的戏园子彻底关门,随后是巡城御史在齐家的书庄找到了违禁书籍,贴上了都察院的大封条,再然后就是老字号的齐家绸缎庄的库房漏雨,一批内务府特别从江南织造订购的杭绸和云锦被毁……总之一件件的麻烦事找上门来,齐守业再也顾不上还在四爷府里做客的玉洁和成日阴阳怪气嘲讽不断的赵氏,忙碌得恨不得变身三头六臂的哪吒,天不亮就出门,宵禁才会到后巷小院歇息片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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