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绸缎绫罗等礼物,那都是一般无二的,难免会有注意不到的地方。
当然,这种事上,一般也不会有人当场拆开礼单的,就怕有人存心挑事儿。
昨个儿尔芙会在康亲王府里被糗,也是因为三福晋董鄂氏从中撺掇,忽悠着和已逝的乌拉那拉氏福晋交好的杰书长子福晋纳喇氏出面,鼓动着已经不管府里事务的老福晋将尔芙送上的礼单找出来,一件件的挑剔,找到了那件看起来有些不合时宜的玉雕送子观音菩萨像。
其实这也是要怪秦嬷嬷对各类佛像不甚了解,本来要送去的是一尊千手观音塑像。
不过时过境迁,尔芙也不打算揪着这种事不放,而且趁此机会和几位福晋都有不错的交流,对尔芙也是一种好事,反倒是三福晋董鄂氏挑拨离间的做法,让其丢了其以往优雅和善的好名声,白白做了尔芙的踏脚石,让尔芙正式在宗亲福晋里站稳脚跟儿,这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的好运吧。
“将这对粉彩双耳瓶换成冰裂纹的梅瓶吧。”
“这是送茶叶的锦盒吧,描金黑漆锦盒,换成瓷盒。”
明个儿,侧福晋乌拉那拉氏要替尔芙去给信郡王府上送年礼,尔芙不屑在这种事上动手脚,自然而然要仔细清点过礼单内容。
信郡王爱新觉罗德昭,从辈分上算,确实是四爷的同辈,但是因为其爵位在四爷之下,又是多铎一脉的曾孙子,在某些程度上说,这位在宗人府里领差事的郡王,还真轮不到尔芙这位嫡福晋去亲自送年礼,不过因为其是宗室子孙,又不可能不送年礼过去,乌拉那拉氏瑞溪是满八旗出身的侧福晋,和德昭的嫡福晋董鄂氏地位相当,倒是也正适合。
正在尔芙还在拿着鹅毛笔勾勾画画要换些什么更合适的年礼时,乌拉那拉氏来了。
“坐吧,我这马上就弄完了!”尔芙听着越走越近的脚步声,笑着抬头,指着罗汉床空着的一侧,笑吟吟的说道。
乌拉那拉氏瑞溪笑着应是,屈膝一礼,这才落座。
“早起请安的时候,我就说过让你替我去信郡王府上送年礼,这是礼单,我刚刚改好的,你瞧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尔芙在礼单上落下最后一笔,将礼单递到乌拉那拉瑞溪的跟前儿,柔声说道,因为不是自个儿亲自过去送年礼,要真是送过去的年礼有什么问题,她这个经手人势必要被牵连,所以她特地让乌拉那拉瑞溪亲自过目一遍儿。
乌拉那拉氏瑞溪也不见怪,接过礼单,认认真真地从头看到尾,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柔声答道:“福晋安排,自然是妥帖得很。”
呵呵哒……
如果乌拉那拉瑞溪接过去就这般说,尔芙定会感觉到被信任的欢喜,但是现在……尔芙也不能表现出不快来,便是换做是她,这种场面话,也总是该说就要说的,她淡笑着点点头,叫过在外间候着的诗兰,柔声吩咐道:“你陪着乌拉那拉侧福晋去趟秦嬷嬷那边儿,盯着那些下人将礼物装箱封号,免得没人盯着就不尽心。”
说完,她又转头冲着有些愣神的乌拉那拉瑞溪笑道:“这事儿就麻烦你了。”
“福晋客气,这都是妾身该做的。”乌拉那拉瑞溪手里攥着礼单,含笑起身答道。
尔芙又点点头,便让诗兰陪着她一块去偏院找秦嬷嬷清点礼单上的礼物去了。
乌拉那拉瑞溪来得快,走得就更快了,不过也没有得信就赶过来的佟佳氏来得快,诗兰才撩起上房门口挂着的厚棉门帘,还没来得及客气地让着乌拉那拉瑞溪走出上房的门槛,佟佳氏在外请见的声音就已经传进来了。
“她怎么过来了!”尔芙低喃一句,对着身侧的诗情点点头。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擦拭下手指上的墨渍,便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佟佳氏了,原本有佟佳贵妃从中牵线,二人的关系,本该有所缓和,但是奈何四爷不上道,虽然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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