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娘娘待福晋甚好,果然如亲女般疼爱。”乌拉那拉瑞溪不无嫉妒的低喃道。
“好啦,诸位想看的都看过了,这时间也不早了,便早些散了吧!”尔芙嘴角噙笑地抬手拂过发鬓,柔声对这些一心看好戏的情敌们下了逐客令。
好戏收场,这些人不无失望地离开了正院。
尔芙有些疲惫地瘫在宝座上,示意诗兰将她手里捧着的锦盒凑近些,细细打量着这套太过华贵的礼物,在发现了一枚菱形钤印的刹那,她的心底涌起了些许不祥的猜测,那是独属于承乾宫一任主人的私印,而这个人亦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董鄂氏,看起来康熙帝童鞋是在暗示自个儿记住董鄂妃的悲剧吧。
她如此想着,面上并未流露出来,她神情淡然地吩咐诗兰将这份礼物收好,也不在穿堂里多停留,直接起身往穿堂后面的上房走去,毕竟比起穿堂这种待人接客的地方,还是作为居所的正房温暖些、舒适些,她可不想一直梳着高高的发髻、穿着有三寸高的花盆底绣花鞋了,就是该早早地换上半新不旧的居家常服,她心里是这样想的,亦是这样做的,一回到自个儿这一亩三分地上,制止住要上前禀事的玉洁,脚步匆匆地钻进了内室,拆发髻、换衣裳、换鞋袜,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不足一炷香的工夫,她就已经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地出现在了东次间的罗汉床上。
“惜儿的事儿不怪你,你也不必将这事放在心上,这有千日防贼的,总没有千日防贼的,她心里既然已经生出了那些非分想法,总能让她寻到机会,不论是谁在府里,亦都是如此。”尔芙接过诗兰奉上的热茶,微抿一口,还不等玉洁说完了那些请罪的话,便已经抢先开口道。
这是个事实,可惜在场的这些人里,也只有尔芙敢说了。
说过惜儿的事儿,尔芙又问了问其他各院的动静,着重问了问住在秋雨楼里的乌雅赫赫和住在碧池苑的小乌拉那拉氏二人的情况,前者是因为乌雅赫赫的背后有一尊大佛德妃娘娘做靠山,她不能不关注,得罪了这位有大佛做靠山的表妹妾室,一定会给自个儿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要多关注几分,后者则是因为小乌拉那拉氏的肚子里怀着金疙瘩呢,她作为府里的嫡福晋,总是要更重视些,不然难免会被人非议自个儿这个嫡福晋不够尽责。
问过了这二人的事儿,她又问起了茉雅琦、弘昀等孩子们的情况,毕竟这些孩子不论嫡庶,这父亲都是这四爷府的主人四爷,这些孩子的母亲,亦是自个儿这位嫡福晋,不管她是真情假意,总要问问,所以当她听玉洁说起,惜儿成功上位的那一晚,四爷就是被茉雅琦从前院书房请到后院来的刹那,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因为四爷和尔芙说过他在遇到惜儿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不大清醒了,但是要说是茉雅琦对四爷动手脚的,这个结论也太诡异了吧。
被刺激到的尔芙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她会产生这种诡异的猜测,也是因为四爷没有将他在静思居碰到夜里练舞的客居格格李聘婷的事儿告诉尔芙,不然尔芙也不会脑洞大开地想出这种结论,左右这个李娉婷已经被四爷打发回自个儿的家里去了,而四爷之所以隐瞒下在静思居里发生过的事儿,倒不是顾忌李聘婷的闺誉,他只是不想茉雅琦被牵扯到这件事里,惹尔芙生厌。
“好啦,好啦,这种事就不要再说了。
明个儿早起,我会在府中众女面前正式宣布惜儿为府中的新侍妾,那些该补送过去的份例,你去告诉管事嬷嬷安排吧,也免得她总摆出那副惨兮兮的样子来,平白惹得旁人说我这个旧主不顾旧情。”为了不让自个儿陷在脑洞里拔不出来,尔芙转移话题地说起了惜儿的事儿。
说完,她也就将房里这些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诗兰和诗情在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