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府里一草一木的所有者都是四爷,如果没有四爷点头同意,便是尔芙是府里的女主人嫡福晋,又怎么可能将那些收在前院陈福手里的地契、房契拿到手里,弘晖跑过去一问,不但不会让四爷对尔芙有任何反感,反而会让四爷觉得弘晖迫不及待要分家了,这让一向看重弘晖的四爷如何能不觉得心寒和失望呢!
不过这些事儿,四爷并没有告诉尔芙知道,弘晖到底是他的孩子,他还是不愿意弘晖在尔芙跟前丢尽脸面,也不愿意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污了尔芙的耳朵……
越想,他就越是觉得委屈了尔芙,越想,他就越发想要弥补尔芙……
尔芙本来还想要问问四爷,弘轩那孩子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她也好吩咐小厨房那边提前准备,不过她一歪头就瞧见了明显在魂游天外的四爷,这吃着饭都能走神,难道是朝堂上有什么烦心事要四爷处理么,她这想着,脸上就写满了困惑,随着弘轩这孩子的年纪渐长,不好经常出入后院,她就越发不容易了解外面的动向,尤其是朝堂上的消息了!
不过她见四爷走神,却也没有打扰,该给四爷夹菜就夹菜,该给四爷添汤就添汤,服侍着四爷在这种神游天外的状态下用过晚膳,又低声吩咐诗兰轻手蹑脚地将饭桌上的残羹剩饭都收拾好,也不管四爷还坐在圆桌边儿愣神,对着小七招招手,直接招呼着小七进内室里去说悄悄话了。
待到堂屋里彻底安静了下来,还端着碗的四爷也终于回过神来了。
他将饭碗撂在桌上,也没有在堂屋里停留,寻着内室里的细微声音,迈着大长腿儿就过来凑热闹了,连养成数十年的练字习惯都舍弃了,他瞧着正并肩坐在美人榻上说话的母女俩,随手拎过有些烫手的茶壶替自个儿添了杯茶,浅浅抿了口,润了润嗓子,压下了喉咙里的油腻感觉,笑着打趣道:“瞧见爷走神都不知道招呼一声,还把爷的小格格拐走了!”
“知道你要操心的事情多,我和小七哪敢随便打扰你呢,又不能一直坐在桌边陪着你愣神,只好将堂屋让给你自个儿想事情,我们娘俩来内室里说话了!”尔芙笑笑,留小七坐在美人榻上,起身来到半月桌拼成的圆桌旁边儿,拉过一把绣墩坐下,满脸淡然的回答道,其实回到后院里的四爷就和寻常男子没太大区别,不喜欢板出一张冷脸,更不会摆什么亲王的谱儿,不然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喜欢上一个留着鼠尾辫儿的男人了,她可是不折不扣的相貌协会成员呢!
小七从小就喜欢腻在四爷身边儿,见尔芙都坐到圆桌边儿和四爷说话去了,也不甘寂寞地凑了过来,笑嘻嘻的问道:“阿玛,额娘刚刚说她打算给我和茉雅琦姐姐在京里挑选两个不错的铺面做嫁妆,让我自个儿琢磨琢磨铺面到手以后要如何打理才能够避免坐吃山空,您有什么好建议给我么?”
年纪还小的她,还不明白嫁妆的含义,也不懂一个女孩子提起嫁妆该害羞的情绪,一门心思都是要如何彰显自个儿在自家阿玛跟前的存在感。
不过小七这么一问,倒是真把四爷给难住了。
作为皇储候选人,他跟着大儒名士钻研过治国安邦的本事,也跟着康熙帝学过如何统御群臣,却唯独没学习过要如何赚钱,毕竟朝廷赋税都是有户部官员去操心的,他自个儿这小家的日常开支,也有陈福、张保和傅鼐去操心,他只要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儿就足够了,突然让他想一个能赚钱的买卖,他表示压力山大啊,但是小七还满眼期盼地瞧着自个儿呢,他总不能承认自个儿不擅长此道吧,所以他拿出了和朝臣耍太极的工夫,故作深沉地捋着颌下青须,淡然道:“既然这是你额娘给你的考验,阿玛怎么能够插手呢,不如你自个儿好好想一想,等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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