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尔芙身侧的诗兰,也不给乌拉那拉氏继续纠缠尔芙的机会,直接几步就来到了乌拉那拉氏身边,客客气气地做出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她半是礼让,半是胁迫地送着乌拉那拉氏和弘晖来到了院里,转身就关上了门。
至于说,厢房那边歇息的玉湖格格,她也没有忘记。
就在乌拉那拉氏想要招呼着弘晖回到自个儿西小院去说话的时候,诗兰已经动作迅速地来到旁边的厢房里,将房间里喝茶吃点心的玉湖叫了出来。
玉湖出来的时候,仍然是那副满脸懵的模样。
乌拉那拉氏却是被诗兰的连续动作气得牙根痒痒,早知道如此,她刚刚就不作壁上观了。
不过现在,她也不能不管玉湖格格,到底是她收拾甄妮和戴斯的帮手之一。
乌拉那拉氏上前一步,动作迅速地挡在了玉湖格格跟前儿,瞧着已经是满眼喷火的弘晖,冷声说道:“你别忙着冲她使劲了,我将她叫来的。”
说着,她丢给玉湖格格一个眼神。
乌拉那拉氏是希望这个有些莽撞无脑的玉湖不要出声了。
可惜,她都已经知道玉湖格格是个冲动且无脑的性格,又怎么能指望玉湖格格明白她的暗示呢,玉湖格格还以为乌拉那拉氏是要做自个儿的靠山呢,很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架势,迈步走出了乌拉那拉氏的遮挡,语带挑衅的说道:“你既然做得出来,便该知道不守规矩的结果,这府里还有长辈在呢,可不许你任着性子胡来……”
此时此刻,乌拉那拉氏心里就剩下满心的羊驼飞奔而过了。
为了不让这场闹剧发生在正院,她忙抢在弘晖开口前,冷声说道:“福晋休息了,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说完,她就对着身旁伺候的宫婢使个眼色,示意宫婢抓住玉湖格格快撤。
弘晖瞧着乌拉那拉氏一甩袖子从自个儿身边走过,恶狠狠地瞪了玉湖一眼,便也迈步跟了上去。
他虽然心生气恼,却也不愿意在正院丢脸,所以便也迈步跟了上去。
可惜,尔芙怎么可能错过这场好戏呢,不然诗兰又何必一直站在院子里呢。
就在弘晖迈步要走的刹那,诗兰笑着开口道:“还请侧福晋稍等等,也请弘晖阿哥稍等等,咱们福晋刚刚就派人给主子爷送信了,您几位就这么走了,怕是不好吧,不如请到前面穿堂说话吧,也免得您几位这么辛苦地来回走了!”
说完,她就命宫婢拎着宫灯引路,率先走在前头地将乌拉那拉氏和弘晖等三人引到了穿堂里安坐闲聊,同时她也没有忘记奉上茶点干果等零嘴儿。
安排好了这些,诗兰这才对着乌拉那拉氏等三人屈膝一礼,退出了穿堂。
而与此同时,刚刚一脸气愤回到内室里休息下的尔芙,则已经鬼鬼祟祟地从穿堂的后门,先乌拉那拉氏和弘晖、玉湖三人一步地来到了穿堂里,只是她并没有出现在布置得雅致华丽的厅堂里,选择和诗情、晴岚一块,躲在隔断墙后面的茶室里,玩起了偷听的小把戏。
虽然说是偷听,但是她也是大马金刀地坐在靠墙摆着的官帽椅上,手边还有茶点。
她倒不是就为看弘晖和乌拉那拉氏的笑话,纯粹是好奇,纯粹是恶趣味作祟。
相比起对上尔芙,弘晖那副不屑、鄙夷、傲空一切的做派,对上乌拉那拉氏时,他还算是守规矩、懂礼数,如果不是有玉湖这个脑残白目的女人在旁边搅和,其实还真未必能闹出多大动静来,就是尔芙也没有想到,乌拉那拉氏送进来的两位格格里,竟然有玉湖这种脑残至极的傻姑娘。
玉湖在进到穿堂里以后,还不等弘晖和乌拉那拉氏针锋相对,便跳出来道:“弘晖阿哥,您是亲王之子,身份尊贵,但是婢妾亦是八旗出身的正经秀女,您就算是不喜婢妾,却也不该让那两个如娼妓般的贱婢爬到婢妾的头上,您既然如此不顾规矩,那婢妾也不必遵着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