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养在自己名下,以庶子冒充嫡子养着,占了弘昀那孩子的位子,现在她担心的事情不存在了,也就不需要冒险做那些不理智的事情了。”尔芙含笑点头,接过四爷没有说完的话,笑吟吟的说着,她其实并不忌讳在身边养旁人生的孩子,左右小阿哥的吃喝嚼用都有四爷这位亲王爹开支,并不需要她特别支付,就算是让她养着,她也不在乎,她之所以不愿意将小阿哥养在自个儿的身边,就是怕她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让李氏钻了空子,在四爷这里落了埋怨而已,现在这些话,她都已经和四爷说清楚了,也就不担心会有计划外的事情再出现了。
两人在房间里腻腻歪歪地说了会体己话,这才交代苏培盛去张罗晚上的宴席,虽说吴氏已经不在,小阿哥的年纪也还小,但是到底是得赐封的侧福晋,总该在大家伙儿跟前给她正名。
府里头很少在花厅安排晚宴,除非是有大事情发生的时候。
苏培盛猛然将这话传给各院女眷知道,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其中以李氏最为高兴,她以为她千盼万盼的好事,终于到了,只要正式将小阿哥过继在她的名下,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小阿哥生母了,也成为府里头唯一有两个阿哥在膝下的侧福晋了,便是对上尔芙这个嫡福晋,她也有说话的底气了。
只是当晚膳时分,她来到摆着香案的花厅里时,她就愣了。
虽说修改玉牒的事情是要经过宗人府的,但是也不需要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唯有宫中传来圣旨,才会在花厅摆上香案,她可不认为修改玉牒这种事需要圣旨来传达,尤其是瞧着四爷嘴角噙笑地牵着尔芙的手走进花厅的刹那,她的心里头不安地抖动了一下,她的心底涌起了些许不详来。
四爷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消化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切。
魏珠作为康熙老爷子跟前最得脸的大太监,双手捧着明黄色绣双龙戏珠纹样的圣旨走进花厅,一声圣旨到,四爷率先跪倒在地,紧接着就是大家伙儿也哗啦啦地跪了一地,按照品级规矩地跪在了四爷和尔芙的身后,恭迎圣训。
文绉绉的圣旨,不过百余字,魏珠足足念了一盏茶的工夫。
这让跪在四爷身侧恭听圣训的尔芙,暗暗佩服魏珠的肺活量,在一连串极尽赞美之词后,便是正式追封吴氏为雍亲王侧福晋的圣训了,她能清楚地听到身后跪着的大李氏倒吸冷气的声音,她为她心里头的恶趣味觉得羞愧不已,单单是想象着大李氏的模样,她竟然就忍不住想笑了。
“咱家还赶着回宫里头复命,便先告辞了。”魏珠是康熙老爷子身边的体己人,自是明白康熙老爷子对四爷的看重和期许,他在旁人跟前能摆摆大太监的谱,但是对上四爷,却是恭敬守礼得很,连四爷送上的红包都不敢收就拱手一礼地退出了花厅。
苏培盛忙跟了上去,将一枚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送上。
虽说魏珠给四爷脸面,四爷也不好坏了多年传承下来的规矩。
“吴氏为爷诞育子嗣有功,这转眼她也过世一年多,她往日那些过错就不要再提了,尤其是小阿哥一天比一天大了,爷不希望有天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传到小阿哥的耳朵里。”送走了传旨太监魏珠,四爷将重新卷起的圣旨恭恭敬敬地送到香案上摆好,转身回到桌前,环视了一眼正在低声议论的众女,单指敲了敲铺着桌布的圆桌,见大家伙儿的注意力都落在自己身上,这才冷着脸道,要说四爷在府里的时候,和以往在外当差时的冷面王形象不大一样,对上后院里的女眷,也是有说有笑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摆出冷脸。
“妾身明白。”作为嫡福晋,尔芙率先表态道,“死者为大,咱们府里头的姐妹都是懂事的,怎么会当着小阿哥的面嚼舌头,要是真有谁如普通老百姓家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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