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快些走吧!”乌拉那拉氏脸色不佳的摆手说道。
肖嬷嬷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见乌拉那拉氏催得急,也知道这事耽搁不得,又对着乌拉那拉氏屈膝一礼,便拿起那张写满了墨字的纸,如同一阵风似出去了。
她动作匆忙地收拾了两件外出穿戴的常服,连身上的袍服都顾不上换,便出府了。
而此时,尔芙也是满脸懵的状态。
她坐在妆台前,任由诗晴等人替自个儿拆开发髻,许久未动,连眼睛都没有眨过,满脑子都是弘晖偷逃出府的事,她实在是想不通弘晖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真是有样学样地在效仿茉雅琦曾经的举动……
尔芙一脸呆滞地沉默了许久,最终叹着气道:“派人去请乌拉那拉氏侧福晋。”
说完,她就拢拢脑后披散着的长发,随意地挽了个揪揪,用一支玉簪固定好位置,起身往外面走去。
房间里的气氛太压抑了,她需要好好吹吹风,吹散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
诗晴去得快,回来得更快。
因为她走到半路就想起乌拉那拉氏被禁足的事儿了,这会儿就算是尔芙派人去请,乌拉那拉氏也没办法出来。
尔芙也是被吓懵了,被诗情这么一提醒,也就缓过神来了。
她抬手摸摸脑袋瓜儿上散乱的发髻,稍显无奈地叹着气,示意诗晴将门边衣架上挂着的披风取来,将披风从头到脚地罩在身上,便这样闷头往长春仙馆的方向走去。
“主子,您这会儿去长春仙馆,乌拉那拉侧福晋也未必知道弘晖阿哥的下落啊?”
“这府里要是还有人知道弘晖阿哥的去向,那就唯有乌拉那拉侧福晋了,你也瞧见四爷被气成什么样了,我怎么忍心四爷为弘晖如此操心劳神,自个儿待在房间里偷懒躲懒呢,走这一趟,也算是替四爷分忧了!”
“主子,您就是太善良,奴婢就怕乌拉那拉侧福晋知道,也不肯告诉您啊!”
“她说不说是她的事,但是我不去这一趟,我这心里就不安稳。
对了,你也别忘了给白娇送个信,炫彩坊现在是遍地开花,有她帮忙,也更容易找到弘晖阿哥的踪迹。”
“主子,您真的打算动用炫彩坊的人手去找弘晖阿哥?”诗兰一脸震惊的问道。
尔芙闻言,脸上满是不解地回眸看去,低声道:“你这是何意?”
“主子,您在府里走动走动,打听打听消息,也就够了,这要是动用了炫彩坊的人手,顺顺利利将弘晖阿哥找回来还好,要是弘晖阿哥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怕是您到时候就有嘴说不清了!”诗兰见自家主子这副模样,心里就跟着着急,赶忙往尔芙跟前儿凑了凑,压低声音地解释道。
是啊,弘晖阿哥是先福晋所出的嫡长阿哥,既是嫡子,又是长子,有他在,这府里的其他小阿哥就主动要矮上一头,而她是四爷的继福晋,膝下有弘昪和米团两个儿子,假如弘晖在外遇到什么意外,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她,她不插手这事还好,要是被人发现她动用了炫彩坊的人手,那成为背锅侠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尔芙想到这里,停住了脚步,抬眸望望天边越飘越近的大片云彩,最终摇了摇头。
自保为重。
她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猜测府中内眷的心思和想法,她相信如果真的出现了诗兰所说的那种情况,这些往日和睦亲善的姐姐妹妹们,一定会如同饿狼、鬣狗那般冲上来撕咬自个儿,不管有没有证据,也不管这件事是否与自个儿有关,一切都是利益所驱使。
因为一旦自个儿倒下了,那么弘昪和米团就会被四爷所厌弃。
也许她们不能如自个儿这般坐正嫡福晋之位,但是她们却替她们的孩子除掉了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如此风险低、收益高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儿,便是自个儿也会动心吧,更何况是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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