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有兴趣地收回了目光,满脸淡然地抚着被风吹散的发鬓,柔声说道:“爷不是说前院书房有要紧的公务要处理么,怎么突然过来了,而且还和梦蝶妹妹一块呢?”
尔芙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拈酸吃醋的味道,但是却是故意做出来给四爷看的。
四爷闻言,挑了挑眉,迈步走到了尔芙的身边儿,似是解释,又是随口一说似的回答道:“爷和戴先生将公务处理好,听苏培盛偶然说起后花园里有花房新培育出的垂丝海棠盆栽,便随便过来走走,然后就在垂丝海棠盆栽那里碰到了她。”
说完,他随手指着跟前站着的梦蝶姑娘。
他才不会承认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打扮清秀的侍妾叫什么名字了呢!
对此,尔芙倒是无所谓地笑笑,转而提起了四爷手里捏着的这张符纸,似是漫不经心,实则满心紧张的说道:“正好爷过来了,也给我出出主意吧,咱们府里这位小乌拉那拉格格,也不知道听谁说起北城新出现一位什么法力滔天的仙师灵尊,居然命人偷摸过去求平安符,也亏得她还知道自个儿这做法不妥当,听说我在花园里散步就忙过来了,不过我素来对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没有了解,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还请爷给拿个主意吧!”
“若是想要祈求平安就多抄几份经书供奉到宝华殿去,自有法师会护佑你。
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符纸,这次就看在福晋替你求情的份上,爷便不多做处置了,只罚你禁足半月就算了。”四爷闻言,随意地瞟着满脸紧张的小乌拉那拉氏,冷声给出了回答。
这种处置,还真是算不得惩罚了。
禁足半月,只不过就是不能随意出来走动,转眼就能过去,还能避开新侧福晋进门的这个最容易出现问题的危险期,小乌拉那拉氏面露苦涩,却是难掩眼底的欢喜,努努嘴儿就屈膝一礼,领着旁边候着伺候的小宫女回到自个儿院里去禁足了,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后花园的范围,也没有回头看上一眼那张符纸,仿佛刚刚之前的一幕就如同是尔芙异想天开做的白日梦似的。
尔芙拧着眉头,有些不解地目送着小乌拉那拉氏走远,还不等她寻个由头离开,或者是将侍妾梦蝶打发走,四爷就已经旁若无人地上前拦住她的腰肢,主动建议道:“正好爷正闲着没事,陪你一块走走吧。”
说完,也不等尔芙回答,直接就揽着尔芙往另一侧的石子小路走去。
别以为他看不出梦蝶在引着他过来,他没有计较梦蝶的别有用心,不过是因为他不想再生出旁的是非罢了,但是却不妨碍他留给梦蝶些许难堪,比如现在当梦蝶这个精心打扮过的漂亮侍妾不存在。
四爷虽然不善武艺,但经常练习弓马骑射,他的力气却是不小,半拖半抱地就揽着尔芙走远了,一直走到石子路的尽头,尔芙这才慢半拍地意识到现在还在人多眼杂的外面,忙尴尬地退出了四爷的怀抱,主动坦白了自个儿刚才说的那些谎话,低头做认错状地忸怩道:“我实在不愿意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就让爷动怒,也不愿意平白被小乌拉那拉氏拉下水,当着梦蝶的面,我也不好实话实说,所以就这样信口胡说了!”
“你真当爷看不出你那些一戳就破的谎话么?”四爷笑着打趣道。
“那你还配合我?”尔芙好奇道,她简直不敢相信四爷会如此偏袒她,所以不自觉地瞪起了眼睛,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红着脸、红着眼儿,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不好意思地扭着衣襟前掖着的蚕丝帕子。
“不配合,难道真让你搅合进这种事情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素来都是皇室里最忌讳的事情,到时候再有人趁机添油加醋地传出乱七八糟的传言,爷都护不住你,兴许还会引起宫里那位的怀疑猜忌,爷当然要将这种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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