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可以借着这抬轿的活计,找机会接近那些他们选定的肥羊。
只不过他们的运气不好,第一次动手就选定了看起来很容易动手的炫彩坊。
炫彩坊里,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琉璃落地门不保险,好似一块砖就能任人自由进出,但是里面的金库是极为防盗的机关锁和钢板砖石结构的,他二人看着那面用一块块矩形雕字拼凑成的大门都快疯了,因为他们就根本没有发现锁头能撬,也是该着他们倒霉,他们试探性地用榔头敲敲那面说门不是门、说墙不是墙的东西,便被楼上住着的白娇发现了。
平地而起的牢笼,直接就将他二人给锁住了。
唯一让他二人觉得庆幸的就是白娇这个人并非那种不近人情的人,知道他二人是溜门撬锁的偷儿,却也没有非要将他们送去官府治罪,听他们说完自个儿的凄惨身世,狠狠折腾他们一番,便也就放人了,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白娇为何会放了他们,只因为他们说了句:只偷官家,不偷穷人百姓。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来说,尔芙对白娇的影响是很大的。
这小偷有几个是专门盯着那些穷苦百姓的腰包的,还不是捡着大户偷,但是因为尔芙曾经和白娇说起过我来也的故事,白娇竟然就相信了这对兄弟俩,也算这兄弟俩运气好吧,反正他们是没有落得他们爷爷那样的下场,不过被抓一次,他们也谨慎了许多,要不是这次找上门来求他们帮忙的人是白娇,他们绝对不会冲着妶彩坊下手的,天知道这些日进斗金的铺子都用了什么样的防盗措施呢!
当然,白娇也给了他们一笔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的巨款。
足足有两千两的银票,凭票取银,即便是在西北那种偏远的地方,也有银号取银,而且这是一笔能够见光的巨款,因为白娇留给他们的一纸收据上,清清楚楚得写着是采买鸡血石的货款,鸡血石这种东西是一种运气好就能在山头上见到的矿石,而且极品鸡血石的价格比起羊脂玉也差不多,他们二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拿着这张银票回家去给老娘治病了,也不需要担心要如何应付自家老娘的各种盘问,正因为如此,他们二人才会接下这笔生意。
除此之外,白娇还答应他们如果觉得不保险,便可以不动手。
两兄弟觉得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又发现妶彩坊的防卫工作并不如炫彩坊那般严密,这才会如此果断的动手。
“早些睡吧,明个儿还要去前门外赚钱吃饭呢!”老二回想着那些年的悲惨童年经历,也不再替回家过好日子的事儿了,脸色郑重的点点头,胡乱拉过炕柜上叠着的被褥铺好,应了句声,脱了外袍钻进了被窝里,同时还不忘将旁边丢着的棉袍搭在被上,这北风一起,京城里的天就越来越冷了,为了让自个儿和寻常抬脚的轿夫日子过得一样,他们也不能在房里成日成日烧着炭盆取暖,一到晚上,这屋子里就如同冰窖般冷飕飕的了。
屈大见老二将话都听到了心里,也不再多言,吹灭了烛台,也拉着被子躺下了。
这一夜,他们躺在还有些余温的炕上,睡得无比踏实,待到天明,外面响起锅碗瓢盆碰撞的日常声音,这才伸着懒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两兄弟裹着厚厚的棉被,相视一笑,动作利落地翻身下炕,各自穿上自个儿那件摞满补丁的厚棉袍,趿拉着鞋子来到了外面的井台边儿洗漱。
“腰酸背痛腿抽筋,大哥,咱们有小半个月没见过荤腥了吧!”井台边儿还有其他人在洗漱,老二用刚打上来的井水三两下洗干净手脸,一边用干布帕子擦拭着脸,一边推到墙根儿避风处,似是商量、实则是说给旁边那些人听的和老大说道。
还在洗脸的老大闻言,含含糊糊地应了句,笑骂道:“就长了个吃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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