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算了,要是让她拘着小七,尔芙也不舍得,所以很快就转移话题地说起了旁的事情。
有了小七在旁边儿坐着,伊尔根觉罗氏也不好继续说那些陈年旧事了,加之时间也有些晚了,还没等说上几句话,膳房那边又派人来询问是否要用些夜宵点心,尔芙知道伊尔根觉罗氏晚膳没用好,也怕小七在外没吃饱,根本没有犹豫,便直接命人传饭了。
一会儿工夫,热腾腾的饭菜就摆上桌了,一家人用饭,尔芙也没有留人在旁边伺候着,吃完饭,她先是催促着小七回去房间洗漱更衣,又陪着伊尔根觉罗氏在院里散步消消食,直忙活到月挂树梢时分,这才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里休息。
可惜显然有些人是故意要折腾她的,她才刚刚洗漱睡下,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如果是往日的话,尔芙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点细碎声音,不过许是因为白日里折腾得太疲惫了,所以她一直都睡得不太踏实,听见动静就拧着眉头坐起身来了,尔芙抬手撩起掩得严严实实的床幔,借着外面昏暗的烛光,轻声问道:“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主子的话,瞧着好像是有人在外面敲门呢!”今个儿留在上房里守夜的人是诗兰,诗兰早在尔芙听见动静前就已经坐起身来,正半趴在窗边瞧动静,但是因为院子里的光线更弱些,所以她也不太确定,含含糊糊地答了句,便趿拉着鞋子来到了房门口,她披着外袍问清楚情况,眉头登时就拧成了一团。
一方楼那边又闹起来了,说是佟佳氏腹下现红了。
这种事事关皇室血脉,饶是尔芙满心不痛快,却也不敢耽搁,一边吩咐廊下守夜的小太监去前边儿请太医过来给佟佳氏看诊,一边招呼着诗兰替自个儿更衣,连头发都顾不上梳齐整,更甭提等着围房那边安排肩舆软轿这些了,直接就腿着往一方楼走去。
夜里风凉,等尔芙和诗兰打着灯笼来到一方楼的时候,也是走出了满头汗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尔芙叫过站在廊下指挥忙碌的霍嬷嬷,冷声问道,不怪她会不高兴,任谁被人从睡梦中吵醒,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尤其是佟佳氏白天就已经闹过一次了,现在入夜又闹,便是尔芙脾气好,这会儿也没有好语气了。
被问到头上的霍嬷嬷,亦是满脸苦涩。
她是佟佳氏的奶嬷嬷,从佟佳氏落地三天就养在她的跟前,连佟佳氏种痘的时候,也是她寸步不离地守在跟前儿的,情分非比寻常,现在佟佳氏有事,她比任何人都要更着急,不过对上尔芙,她却也不敢端架子,忙屈膝见礼道:“奴才见过福晋。”
见完礼,她才说起了佟佳氏腹痛现红的事儿。
要说佟佳氏这胎儿的怀像一直不算好,不过安胎药喝着,又有太医行针保胎,想要平安生产,却也是不成问题的,可是佟佳氏偏偏犯了管不住嘴儿的毛病,那一碗冰镇的乳酪吃下去,一整天都很不舒服,晚上喝过药以后,佟佳氏觉得躺得身子都僵了,便起了去院子里散步的心思,好在她还算慎重,并没有想要满园子的乱走,只是在一方楼前后走走,都是平坦的青石地砖铺地,旁边又有宫婢仆从护着,也不担心会磕着碰着的,但是偏偏就在最熟悉的地方出现了意外。
佟佳氏贪图晚上凉爽,走了一圈,仍然不肯回房里休息安寝,直到刚刚才起了回房休息的想法,可不知道怎么走到廊下的时候就脚滑了,虽然小宫女反应快,并没有让佟佳氏实打实地摔在地面上,拉住了佟佳氏胳膊,又托住了佟佳氏的腰肢,但是佟佳氏还是动了胎气。
对此,尔芙也是彻底无语了,“真是……”
不过她也没有责怪佟佳氏的想法,即便是真的有心责怪佟佳氏不小心,起码也要等到佟佳氏的胎像安稳下来,再瞧瞧进进出出端着铜盆送水的仆从,尔芙也不想进房里去凑热闹了,跟霍嬷嬷问清楚了佟佳氏摔倒的地方,就着诗兰手里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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