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语气和缓地解释道,同时也在暗暗后悔着,当初他要不是看在赵氏的娘家对自家产业多有助力,又有一位在朝围观的堂叔做靠山,他早就假戏真做地直接将赵氏休了。
现在想想,若是换做玉洁打理府中庶务的话,定不会做出这般不明智且短视的事情,居然敢克扣雍王府送过来的采买银子,反过来还要他这个做丈夫地替她收拾烂摊子。
只不过赵氏听他这么说,却是很不以为然。
她在家要照顾一大家子人的吃喝拉撒,还要按月去采购那些个零零碎碎的东西,她肯从府里淘换差不多的东西顶上,那就是她想要赚几个碎银子零花,不然她早就让老齐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推了。
老齐和赵氏同床共枕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赵氏的想法,他登时就脸色一冷,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和赵氏说说给四爷府做采买是一件多么大的好事,“你常年在家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你总不会以为外面的天地就是咱们家祖宅那么一处四四方方的小地方吧,便是你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总该明白商人的地位低下,连那些靠天吃饭的老农都比不上吧,我这些年在外面奔走,你以为我就是在外面享受么,别的不说,就算咱们当地的小县官跟前,我都要小心赔笑,按月送上一笔不菲的红利过去,可是自打咱们接了雍王府采买的差事,连县令夫人的簪花宴都给你递帖子了吧,难道你还看不出接下雍王府采买差事是多么大的好处,别总盯着那几个散碎银子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一定要按照雍王府递过来的单子采买,便是送过来的银两不够都没什么的,咱们不差那几个散碎银子,为的就是靠上雍王府这艘大船,可是你就是不听劝,这不就让新福晋抓住把柄了。”
“哎呦,我过后都已经吩咐底下人照单子去采买了,要不是你堂弟的手脚太快,也不至于将那份凑数的东西给送到京里来,这事就算是怪,也该怪你堂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想要坏了他和雍王府这条线上的来往。”赵氏见老齐脸色发冷,也顾不上拈酸吃醋了,忙扯出笑脸,将身段放软,贴到了老齐的身上,狠狠蹭着老齐的胳膊,柔声解释道。
老齐虽然明知道赵氏这话就是在狡辩,却也在心里对自个儿堂弟起了几分怀疑,因为当时他明明已经交代管事先不要将那箱东西装上船的,毕竟赵氏不知道这事的轻重,他却是明白的,一直到赵氏以次充好,他就已经快马赶回家去安排了,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将这箱子以次充好的货物送到雍王府了,要是没有人做主,管事绝对不敢不经过自个儿同意就将货物装上船的,而当时负责在码头安排这些琐事的人就是他的堂弟齐二。
“行了,别说这些用不着的了,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就赶紧想办法解决吧,现在怎么能拉拢几个在新福晋跟前说得上话的人,这才是要紧的事情,你也别在家里头闲着了,抓紧带着咱们准备的那些礼物去旁边的宋嬷嬷和孔嬷嬷家里去走动走动,我之前听玉洁说过,这附近住着的都是在雍王府里当差的人,不是有头有脸的人都住不到这条巷子来。”不过老齐却比赵氏更加冷静些,他还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只是在心里想想,便将这点怀疑压倒了心底,提起了更加重要的事情来,指着堂屋里摆着的大箱子,轻声吩咐道。
说起要去讨好那些为奴为婢的下人,赵氏本能地想要反对,不过见老齐脸色郑重,便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她有些不高兴地招呼过房间里整理行李的小丫头,起身往堂屋去打点箱子里的礼物去了。
“头发长,见识短,古人诚不欺我。”老齐看着赵氏的背影,喃喃道,却也没有再和赵氏多说什么。
他来的时候听说,后巷最里面的那个二进小院里,住的就是府里嫡长阿哥弘晖的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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