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调养几日,离开这种不适合养病的环境,也就很快痊愈了。
“如此,奴才就放心了!”不管尔芙这边心情如何,苏培盛是真松了口气。
他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太医手里,一边让随尔芙过来的医士将弘晖的脉案和从府里带过来的药材交给太医,匆匆忙忙地安排好这些,和尔芙打个招呼,便赶忙回去给四爷报信了。
尔芙则被留在这里暂时照顾弘晖了。
她瞧着空荡荡的屋子,又瞧瞧弘晖身下那张单薄无比的硬板床,示意诗兰将一个红包塞到了领自个儿过来的主事手里,态度温和的拜托道:“虽然是皇上罚弘晖在静室里反省,但是法外有情。
他这会儿正病着,还要麻烦你通融一二。
甭管怎么说,好歹给他寻上两床厚实些的被褥,再备个炭炉什么的,怎么也让他能喝上一口热乎水吧,不然怕是没熬到离开静室的那天呢,身体就彻底垮了!”
主事过来,本就是宗正安排过来配合尔芙照顾弘晖的。
对于尔芙这些要求,他自是不会不理,而且尔芙的要求也不过分,便是传到外面去,其他曾被关在静室里的宗亲也挑不出毛病来,所以他很是干脆地点点头,领着赵德柱就去准备尔芙要的东西去了。
她留在静室,也没有闲着。
尔芙一边安排了诗兰和弘晖的小厮去厨上要热水,一边将房间里的气窗打开透气,这屋子又闷又暗的,实在是不适合养身体,不过眼下就这个条件了,她也没能力改变什么,唯有尽量让弘晖住得舒服些了。
一会儿工夫,去厨上要热水的人,去前院取厚被褥和炭炉的人,便都回来了。
“赵德柱,你们先把炭炉点起来,一个摆在弘晖的脚底下,一个摆在靠近窗边的位置,好好驱驱这房间里的潮气。
诗兰,你先拧个帕子搭在弘晖的额头上,让他降降温。
至于其他人,你们就先把这屋子的地擦擦吧,这屋子里的灰尘太大,也利于弘晖养病,一会儿等屋子里暖和了,再把弘晖身上的衣裳换换,这贴身的衣物就得干干净净地穿着才舒服,被褥也要换换,这褥子太潮了。”
尔芙站在地当间,如同老妈子似的一样样吩咐着,好容易安排好,外面熬药的太医也回来了,他已经将一碗浓浓的药汤熬好了,闻着就泛着一股苦味。
良药苦口,再说府里的医士看过方子,也检查过药材了,确认是一副良药。
她稍显抗拒地退后两步,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那股萦绕在鼻尖的苦涩味道一般,随口对小厮吩咐道:“趁着药热着,你赶紧给你家主子喂药吧!”
说完,尔芙又往后闪了闪,她就怕这股中药汤的味道,一闻就不舒服。
小厮是四爷刚刚安排到弘晖跟前儿的新人,正是求表现、求露脸的时候,尔芙讨厌这股药味,他却不介意,甚至还主动替弘晖试了药,这才一点点地将药喂给弘晖服用,既是细心,也是个谨慎的人。
安排好弘晖跟前儿的事,尔芙又和太医询问了下弘晖调养身体的方子,和太医对了下带过来的药材,吩咐诗兰将缺少的几位药记住,安排人送来,问好了食补的方子和饮食方面的忌口,这才客客气气地送着太医离开了静室。
这位太医是专门在宗人府这边侍奉的老太医,毕竟宗人府经常有宗亲受罚,甭管是外伤上药,还是体虚调养,总需要有这么个人就近照顾着。
而未来几天,弘晖就需要这位老太医多加照顾了,尔芙怎敢慢待他呢!
尔芙送过了太医回来,小厮已经喂弘晖喝完药,重新躺下了,这会儿正小心翼翼地用帕子给弘晖擦拭身上的汗渍呢,她见状,赶忙又避到了门外去,隔着门,对着里面的人吩咐道:“一定要注意温度,别让你们阿哥再着凉了!”
而就在尔芙走出静室门的瞬间,一直在床上装睡的弘晖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