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出好戏,又该到重新上演的时候了。”
“你这是何意?”赵氏满脸茫然的问道。
老齐冷笑着拿起旁边放着的烟杆,不紧不慢地抽着,直弄得满屋子都是烟气缭绕的,这才阴森森地低声说道:“休妻呗,我休掉你,重新娶玉洁姑娘过门,然后你再对她做小伏低,求得她对你的谅解,不然我想不到如何度过这个坎儿。
你该明白玉洁的身后站着的是一位亲王福晋,便是玉洁的旧日主子不在意玉洁这么一个宫女,可是她却不可能放任咱们这些欺辱过玉洁的人好好活着,因为她必须保证她的威仪不受损害,也必须要给身边当差的宫婢仆从一个信心,那就是只要是她的人就不会受欺负,所以咱们只能求玉洁心软地放咱们一马,不然不只是你我二人,便是你赵家、我齐家,也会跟咱们俩一块倒霉的。
不过你也别觉得委屈,你该知道这都是你贪图眼前小利,做出以次充好的事情,才会引得我和你一块陪着玉洁进京面见雍亲王福晋的,不然你这会儿还好好地待在家里享受呼奴唤婢的生活呢,我也不必这样提心吊胆地领着玉洁进京,自然而然地靠着雍亲王府这棵大树,做我的自在商贾呢!”
说完,他就端着烟杆,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往书房走去。
从他将玉洁带回到齐家祖宅,便再也没有敢来到这四爷府后巷的小院居住,一来是他害怕被府里贵人追问玉洁的境况,二来也是心虚气短,这次领着玉洁一块回京,再回到这处位于雍王府后巷的小院,他还真有些回忆当年的红袖添香日子呢,相比起故作清雅温柔的赵氏,玉洁这个从小就站在宫里的女子更加清丽脱俗,不但能帮助他处理各处产业的麻烦事,还替他和京中的炫彩坊、百味居拉上关系,让他在京里成为了有头有脸的商贾,他当初怎么就被赵氏说动,竟然将玉洁带回到齐家祖宅去,白白废了一手好牌,如今还落得如此下场,需要费心费力地重新讨好玉洁……
也许就是因为他知道自个儿也配不上玉洁这么优秀的女人,这才会想要毁掉玉洁,毁去玉洁那身不俗的气度吧。
就在他回忆着旧日里和玉洁的甜蜜日子时,赵氏如同疯妇般冲到了书房里,一把抢过了他手里头的烟感就撅折了,咬牙切齿地骂道:“我为你齐家生儿育女,打理家中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呢,你居然想要休我,不知道我赵氏犯下了什么七出之条,若是你拿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求我堂叔出面替我做主了!”说完,她就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般高抬着下巴,甩着袖子往外走去。
是了,当年就是因为赵氏那个在朝为官的堂叔,让他不得不带玉洁回到齐家祖宅去,现在他和赵氏都是一只脚踩在悬崖边的将死之人,赵氏又一次提起那个堂叔,老齐恨得眼睛都红了,登时也不再顾及夫妻情面了,几步就追上了赵氏,将赵氏拉了个踉跄,还觉得不解恨,又一巴掌就冲着赵氏的脸就挥了过去,同时恨声骂道:“好一个堂叔,那就让你的堂叔去面对雍王福晋的怒火啊,看看他能不能让雍王福晋放你我一马,若是你堂叔能做到这点,以后我老齐家上上下下都将你当成活菩萨供着,你觉得如何!
正好我们现在就在京里,你快去你堂叔府上求救啊!”说着,他就推着还捂着脸发蒙的赵氏出了房门,将一件还算体面的披风丢在赵氏的身上,催促她去找她的堂叔救命,转身对着房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厉声吩咐道,“谁不许放赵氏这个妒妇进门,不然就别怪本老爷心狠手辣,直接将人发卖到那些脏地方去。”
说完,他还不解恨地对着门口的赵氏吐了口唾沫,这才甩着袖子回到了书房里,继续研究该如何让玉洁消气的办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