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桌上,震得桌上摆着的茶碗都蹦了三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可见是用了大力气了。
这也是没有宫婢仆从在场,四爷不需要再顾及乌拉那拉氏等人的颜面了。
说句难听的,要不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所限,他都想上前揪着乌拉那拉氏的衣领,质问下乌拉那拉氏的险恶用心了,不然乌拉那拉氏为何屡屡往弘晖的房里塞人……
而乌拉那拉氏显然也没有想到四爷的脑回路会如此异常,竟然这么富有联想力,面对如此盛怒下的四爷,她稍显心虚地解释道:“妾身也是怕秀女出身的两位格格和外洋来的蛮夷女子不懂得照顾人,这才想着从宫女里挑选一个更细心些的丫头。
至于指人、纳妾,也就是妾身的一个想法而已。
妾身便是再不懂规矩,也不可能越过您和嫡福晋就给府里的嫡长阿哥赐人啊。”
说到这里,她还不忘祸水东引,着重点出尔芙对此事的乐见其成,连恭贺新格格的贺礼都送到她这里了。
果然,乌拉那拉氏成功地将尔芙拖下水了。
四爷闻听此言,果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尔芙的头上,他脸色不算太好地扭头看向和自个儿并排而坐的尔芙,悠悠问道:“乌拉那拉氏说得都是真的?”
这也就是乌拉那拉氏看出四爷很是反对此事,不然她替尔芙瞒着都来不及呢!
毕竟四爷对尔芙的偏心都已经达到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了,万一她祸水东引的想法没成功,反而改变了四爷的态度,那她岂不是又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而尔芙呢,却丝毫没想到这种情况。
她被四爷问到头上,先是一愣,随即笑着点点头,柔声说道:“我听手下人议论,说是乌拉那拉侧福晋打算替弘晖阿哥指个新格格,还传得府里各处都人尽皆知的,我又不想掺和到这种事里,更担心将乌拉那拉氏叫过去询问,让乌拉那拉氏误会我的意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这才会带着份礼物过来,借口贺喜来瞧瞧情况。”
说完,她就一脸无辜地对着四爷扁扁嘴儿,似是无言的表示着,你看看,我这般小心谨慎,还不是被牵扯上了。
尔芙如此表现,加之诗晴之前说起的那些辩解,让四爷轻易地接受了这样的解释,同时将更加阴冷的目光转移到了下首跪着的乌拉那拉氏头上,暗恨乌拉那拉氏的挑拨离间,厉声喝道:“不愧是乌拉那拉氏族精心教养的嫡女,果然是能言善辩,你是不是还打算说是嫡福晋极力促成此事,你仅仅就是帮忙张罗而已呢!”
“王爷息怒,妾身并无此意,妾身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乌拉那拉氏哽咽道。
她面上是楚楚可怜、委屈兮兮的模样,心里却已经将四爷的祖宗八辈都骂遍了,尤其是那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顺治帝,她甚至都怀疑起,这爱新觉罗氏的男人是不是都有精神病了,但是她也就敢在心里过过瘾罢了,面上还要为自个儿脱困努力着。
乌拉那拉氏趁着四爷不留神,朗声对廊下候着的锦兰吩咐道:“将福晋送来的贺礼呈给王爷瞧瞧……”
她的意思很简单,你嫡福晋说是我故意攀扯你,那你主动送上贺礼,又是为何呢!
可惜尔芙早就防备着乌拉那拉氏随时可能反咬她一口的事儿呢!
少时片刻,锦兰就垂首弯腰地捧着那个精致的锦盒进来了。
她从走进房间门的那刻起,便没敢抬头,生怕会被四爷一怒送去慎刑司,连发间过于鲜亮的簪钗都一一摘除了,更是将锦盒往桌上一放,不等四爷吩咐地直接溜走了,那叫一个心虚呢!
四爷也没有注意一个宫女的言行举动,他抬手打开锦盒虚搭着的盒盖,挑眉看向了尔芙。
而尔芙对着下首跪着的乌拉那拉氏,勾唇一笑,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窃笑。
那是她奸计得逞的模样,她就知道乌拉那拉氏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攻击她的机会,所幸她还算聪明,不然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