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屈膝见礼的小丽娘,柔声打趣道。
小丽娘闻言,脸色微囧地捂着被溪水打湿的对襟小衫,后退着离开了溪边。
弘晖就这样站在原地,目送着她走远,眼底的眸光,却是越发温柔,他从小生活在人心复杂的亲王府里,并非从未怀疑过自个儿和小丽娘的偶遇是有心人故意安排,但是小丽娘并未顺杆爬地赖上自个儿,而是规规矩矩地离开,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倒是让他不再怀疑小丽娘了。
他也暗暗打定主意,他要将小丽娘这个一眼看去如同白纸般通透明了的姑娘留下。
至于如何才能留下小丽娘,弘晖心里也已经有主意了。
孟子云: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而自个儿刚刚在小溪流里,将小丽娘救上来的时候,因为救人心切,又搂又抱的,早就逾越礼数之说,作为一个有担当的好男儿,他怎么能在做出有损女子名节之事后就不管不问了呢。
弘晖想到这里,也不回去前院更换袍服,便直接穿着湿哒哒的衣裳往牡丹台走去。
牡丹台前。
苏培盛和弘晖一行人撞上了。
“哎呦,大爷,您这是怎么弄的啊?”苏培盛一脸惊慌地凑到弘晖跟前儿,张口问道,同时拧着干净帕子就往弘晖阿哥的身上擦去,一副打算替弘晖擦干身上袍服水迹的模样,还不忘丢给弘晖身后跟随的宫婢仆从一记明晃晃的白眼儿。
弘晖则是满脸嫌弃地往后倒退了一步,笑着摆手道:“公公不必如此。”
说是满脸嫌弃,其实也就是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厌恶和鄙夷罢了。
毕竟苏培盛是四爷跟前儿最得脸的大太监,便是弘晖瞧不起苏培盛的身份,却也不会明晃晃地挂在脸上,便如同四爷对康熙帝跟前儿的太监要笑脸相迎一般,别看这些太监的身份低微,但是却是让人投鼠忌器地身居关键位置,所以便是如四爷和弘晖这样身份尊贵的皇室血脉,也唯有礼遇非常了。
苏培盛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让他伺候弘晖阿哥更衣,弘晖阿哥的身份还不够呢。
他也适时地后退了一步,恭敬见礼,不给旁人留下攻讦自个儿的借口,同时好心地提醒弘晖阿哥应该多注意下仪表仪容,毕竟四爷是很看重规矩的人,弘晖阿哥这样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四爷跟前儿,容易惹怒四爷。
弘晖呢,本是想着这样能让四爷更容易同意自个儿的想法,但是经苏培盛这么一提醒,也觉得自个儿的想法是太异想天开了些,忙笑着道:“幸亏苏公公提醒,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再过来给阿玛请安,还望苏公公能替我稍稍遮掩下。”
“大爷放心,奴才不是多嘴的人。”苏培盛恭声答道。
弘晖也不是抠门的人,笑着将一个玉佩打赏给了苏培盛,又客套两句,转身离开了牡丹台前,快步回到自个儿的住所,重新换上一套洗净烫平熏香的圆领对襟袍服,打扮地立立正正地领着人往长春仙馆走去。
他要找个帮自个儿在四爷跟前儿吹枕边风的人。
乌拉那拉氏瑞溪这位新侧福晋,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别看弘晖很不爽乌拉那拉氏侧福晋干涉自个儿房里的那些事,但是他却能够感觉到乌拉那拉氏对自个儿的惦记,他也相信乌拉那拉氏侧福晋不会拒绝自个儿的要求,不然他也不会贸贸然地跑过去找乌拉那拉氏侧福晋帮忙。
只是他有一点想错了。
乌拉那拉氏侧福晋是关心他,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但是她也是位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太了解如小丽娘这般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们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争宠手段了,弘晖看不透小丽娘的小把戏,乌拉那拉氏却看得清楚明白,加之小丽娘的出身低,还是汉女,她怎么能允许弘晖的身边有这样一个妾室呢!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拒绝,或者是泼冷水,她笑呵呵地答应了弘晖的要求,玩起了拖字诀:“弘晖啊,你能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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