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那拉氏侧福晋是她的同族姐妹,便是为了脸面,这点姐妹情分,总是要顾忌到的。”
说完,他也口干舌燥地端起手边的茶碗,来了个一饮而尽。
尔芙听完四爷这些话,却没有理会四爷,而是给了诗晴一个诡异的眼神,意思说,瞧瞧你家主子我的猜测很准确吧,这乌拉那拉氏媚儿的心思是一点都不简单呢,人家所图甚大,哪里是想要给乌拉那拉氏侧福晋添点堵这么简单的事儿。
四爷注意到尔芙和诗晴的互动,满脸狐疑的问道:“怎么回事?”
尔芙闻言,笑着说道:“还不是这妮子想着你过去探望乌拉那拉氏格格,怕你觉得是我苛待了府里的内眷,让我抓紧送点礼物过去弥补一二。
我当时就告诉她,我这位嫡福晋做到一碗水端平了,不心虚,不需要玩这些锦上添花的小把戏,也不担心乌拉那拉氏格格对我这位当家福晋有什么误会,我也相信乌拉那拉氏格格不会误会我,她不信,我就和她打了个赌。”
诗晴呢,则是在四爷问话的时候,便已经满脸惨白地跪地请罪了。
“你们主仆是真爱玩闹。”四爷听完尔芙的解释,也知道诗晴是为了尔芙好,怎么好怪罪诗晴的小人之心,更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责罚尔芙的陪嫁丫鬟,那不是打了尔芙的脸面么,所以他笑着揶揄道。
说完,他便摆摆手让诗晴下去了。
等到诗晴出去后,四爷这才对尔芙说道:“你这嘴上亦是没遮没挡惯了,这怎么什么话都说呢,真不怕爷误会你啊,就算是不担心爷误会你,你也该替你跟前儿的宫婢想想啊,这么明晃晃的告状,以后谁还敢和你说心里话!”
“切,诗晴她们才不会呢,她们明白主仆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说完,尔芙还丢给四爷一记明晃晃的白眼儿。
尔芙在心里暗道:自个儿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和四爷告自个儿近身宫婢的状呢,便是告状,那也是美化后的,怎么可能真害到自个儿近身宫婢们,做那些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呢!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告诉四爷的。
她笑嘻嘻地摆弄着耳边的碎发,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笑着说道:“我知道她们是为我好,但是咱们是至亲夫妻,我瞒着别人,怎么可能瞒着你呢,再说你要是为了替别的女人出气,便责罚我身边的近身宫婢,那你也不是你了!”
“就你嘴甜。”四爷闻言,心里暖烘烘的,笑着抬手刮刮尔芙的鼻尖,低声说道。
尔芙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颊,又丢给四爷一记白眼,这才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沉声解释道:“什么叫嘴甜呢,我就是实话实说。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得解释解释,那就是我真没有苛待过府里的内眷们,别说是乌拉那拉氏媚儿这些八旗出身的格格,便是包衣旗出身的雨桐、雨桠她们,我也是一视同仁的,照着府里的规矩办,该多少份例就发多少份例,而且还特地加重了小五格格的份例,毕竟她身体不好,需要经常用些补品。”
说完,她还将准备好的账本,丢到了四爷眼前儿。
“爷没说不信你,还把这些账本都准备好啦,你觉得爷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四爷却是看都没看桌上的账本,直接反驳道。
尔芙闻言,当然不会在这时候还顺着四爷的话说了。
她笑着反驳道:“我是知道你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性格,但是我把这些账本放在这里,也不是特地预备给你看的,毕竟快到秋收的时候了,我还不得好好算计算计咱们府里各处庄上的出息啊,不然拿什么养活我和府里这些人呢!”
说完,她还翻出了她之前夹在账本里,那几张计算收益的罗纹纸。
与此同时,尔芙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了。
她面色有些沉重地和四爷说起了正事。
其实,之前那些插科打诨的闲话,都是尔芙为正经事做出的铺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