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满脸懵的状态,脸上闪现出几丝无奈之色,一边将尔芙偷偷递给自个儿的信封塞到坐垫下,一边对着殿里伺候的宫婢摆摆手,沉声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说完,她就示意苏姚过来帮忙把抱着自个儿大腿不撒手的尔芙扶起来。
“苏姚,你别拉我,我今个儿非要和娘娘好好诉诉委屈!”尔芙一边甩开苏姚拉扯自个儿起身的手,一边语带哭腔的嘀咕道。
说着,她还不等苏姚反应过来,便抱着德妃娘娘的大腿,继续哭诉起来了。
这会儿,殿里那些正在往外走的宫婢,还没有走出正殿门口呢……
德妃娘娘似是被尔芙闹得有些下不来台了,她一边沉声叫尔芙起身说话,一边摆手地催促苏姚领着那些宫婢出去,随即又紧忙吩咐苏姚在门口侍候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一副不愿意这种丢脸事被旁人瞧见的模样。
不过当苏姚领着殿里伺候的宫婢退出正殿后,德妃娘娘就将那封被自个儿塞到坐垫下的告密信拿出来了,同时满眼好奇地对着她腿边仰头看向她的尔芙,低声问道:“你闹这一出,到底是为什么呢,千万别说是老四让你受委屈了,老四那孩子我太了解了,他真真是把你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不能再疼你得疼你呢!”
说完,她就一脸嫌弃地将帕子塞到了尔芙的手里头,示意尔芙擦擦脸上的泪痕,瞧着尔芙脸上眼泪混合着脂粉往下流的模样,她就替尔芙觉得丢脸。
尔芙接过帕子,却不忘继续装哭。
只见她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一边哽咽着回答道:“娘娘,您看过信就知道了,妾身也是没办法啦,不然妾身也不敢这副模样地进宫打扰您。”
说完,尔芙就继续哭哭啼啼地诉着委屈,七百年谷、八百年糠……反正就是不管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往外扯,尽量保持着哭诉的状态,让外面可能存在的偷听者相信她是情绪失控来找德妃娘娘告状的,而不联想到其他较为敏感的事情上。
事实证明,她这个计策是成功的。
别看德妃娘娘在宫里经营多年,但是永和宫也并非是铁板一块,也有旁人安插进来的眼线耳目,只是平时这些人都隐藏得很好,轻易不敢露头,不过尔芙如此频繁地进宫请安,还是引起宫里其他宫妃们的注意了,就在德妃娘娘将殿里宫婢轰出去之后,便有人偷偷摸摸地摸到了窗边,开始偷听殿里的动静了。
尔芙哭哭啼啼地哭诉委屈,听得窗外的窃听者都是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她们都分属于不同的主子,但是她们还是不约而同的觉得这位四福晋真奇葩,这宫里宫外的福晋、娘娘们,哪个不是仪态优雅雍容似仙女神妃,哪个不是打落牙齿和水吞,生怕旁人看轻自个儿分毫,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尔芙这样的贵人主子呢!
再说殿里,德妃娘娘见尔芙自个儿哭得高兴,说得痛快,似乎也不需要自个儿安抚的模样,她也就不再关注哭诉不停的尔芙了,直接打开那封告密信,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开始的时候,她还能一心二用地安抚上尔芙两句,但是随着她一点点看到告密者提起乌拉那拉氏在前门胡同经营着那样一处宅院时,她就彻底炸了。
好在尔芙一直注意着德妃娘娘的神色呢!
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抢在德妃娘娘炸毛前,制止住了德妃娘娘惊呼喝问的动作。
德妃娘娘也在瞬间就冷静下来了,她知道这是要命的事,也想明白尔芙为何如此不顾形象地闹这么一出了,她动作隐蔽地将信塞回到坐垫下,沉声喝问道:“老四媳妇,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信的事,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你为戕害旁室做的手脚?”
“娘娘,妾身承认我是不喜欢乌拉那拉氏这个人,但是妾身还没糊涂到这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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