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莽撞急躁的性子,应该不会给自个儿惹什么麻烦,便也没有多想,直接就顺着德妃娘娘的话,跳下了德妃娘娘给她挖的坑。
她故作委屈地瞧瞧低头垂泪的雪鸾,微提袍摆地跪下身来,哑着嗓子道:“婢妾知道娘娘时菩萨心肠,还请娘娘看在婢妾的薄面上,不要和雪鸾这丫头计较,便请饶了她这一回吧。”
说完,她还装模作样地拧着帕子沾沾眼角儿,一副好似很委屈的模样。
德妃娘娘看着,心里不禁有些想笑,就瑃常在这副做派,要是摆在皇上跟前儿,兴许还有那么几分作用,但是把这副架势摆到她眼前儿,那就有些班门弄斧了,都是宫里的女人,装可怜、卖委屈,宫里就没有哪个女人不会这手,真不知道瑃常在这样的蠢货是怎么被康熙帝看中的,难道就是看中她的无知、浅薄了么……
她心里暗暗嘲笑着瑃常在的愚蠢,面上却仍是怒意满满的模样,配合着瑃常在将这出戏演下去。
她抬手指着跪在地当间,连头都不敢抬的雪鸾,冷喝道:“你的意思是本宫太过较真,故意难为你跟前儿伺候的宫女喽?那你倒是要好好问问她都做了些什么,只是本宫就怕你问完了她,你就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似是不愿意再看这对卖可怜的主仆俩儿似的。
瑃常在就算是再糊涂、再愚蠢,瞧着德妃娘娘这样揪住雪鸾的错处就不放的模样,这心里察觉出不对劲了,再看雪鸾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她更是心底发慌,抬头瞧瞧德妃娘娘和四爷眼底时时闪过的鄙夷之色,扭头瞧瞧雪鸾跟前儿放着的一件男装披风,再也顾不上仪态了。
只见她动作迅速地跪行到雪鸾跟前儿,一把扯过雪鸾身前放着的披风,厉声问道:“你也听见德妃娘娘的话了,你到底做什么错事了,惹得娘娘动了如此大怒……”
雪鸾也是没办法了,不得不老老实实地交代道““主子,奴婢真是无辜的,奴婢也是一番好意啊!
其实就是刚才,奴婢瞧着王爷站在廊下,却连件披风都没穿,怕王爷受寒,奴婢便将奴婢替自家兄长新缝制的披风找出来,想着好歹能让王爷稍稍遮遮风,只是王爷许是不冷吧,也可能是奴婢打扰到王爷了,便稍稍训斥了两句,您也知道奴婢素来胆小,被王爷这么一教训,心里便有些慌,然后就一时腿软地摔倒在了王爷跟前儿。”
说完,她就又低着头,咦咦呜呜地哭起来了。
雪鸾是真的知道害怕了,她现在已经不求能够攀龙附凤地翻身做主子了,只盼着能保住这条命,保住眼前这份差事,不然要是被灰溜溜地轰出宫去,那家里本就看她不顺眼的后娘还不得活吃了她,她可就彻底没有活路了。
此时此刻,她也终于是知道后悔了……
早知道闹到如此地步,她就不该信那老嬷嬷的花言巧语,狗屁的天上掉馅饼,狗屁的富贵临门,要是老老实实地做着宫女,便是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却也不愁往后的出路。
而瑃常在呢,听雪鸾说完,整个人都懵了。
她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雪鸾敢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就往已经开府别居的皇子跟前儿凑合,这不是存心作死么!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四爷开口了。
他很是腻歪瑃常在和雪鸾二人哭哭啼啼卖委屈的做派,也不打算给雪鸾留面子了,三言两语就揭穿了雪鸾的谎话:“本王记得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你好像是说是你家主子瑃常在在窗边瞧见本王在廊下吹风,担心本王着凉染病,特地交代了你,你这才跑出来送披风的,怎么现在就变成是你自作主张了?”
“好啊,难怪你这么急吼吼地跑出来替雪鸾这丫头跟本宫求情呢!”德妃娘娘不等四爷说完,单手重重往炕桌上一拍,指着瑃常在的脑门骂道,“本宫本想着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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