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她躲在窗外的隐蔽处,她听着听着就发现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了。
尤其是当肖嬷嬷目光锐利如鹰隼,满目寒光地环顾四周时,她更是觉得后脊梁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远处的吵嚷声,已经越走越远地消失在风里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此刻,圆明园内当差的护卫正按图索骥地遍处搜查小丽娘的身影呢。
乌拉那拉氏作为曾经抬举小丽娘,意图将小丽娘指给弘晖的人,这会儿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地应付四爷的责问,弘晖也没能逃过责难和质问。
不过他难得撑住了,竟然硬撑着撑过了四爷的一连串盘问。
他成功地瞒住了自个儿想要携美出逃的打算,也隐瞒住了小丽娘藏匿的地点,却坑苦了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的肖嬷嬷曾初入溪云阁的事儿,到底是瞒不过府里无处不在的耳目,四爷以此为借口,直接将她的禁足期延长到了半年之久。
而这还是因为到底没有抓住乌拉那拉氏以小丽娘为棋子的实证,不然……
乌拉那拉氏一脸苦涩地送着四爷和尔芙走远,后怕地拂拂起伏不定的胸口,扭头看着一脸懵状态的肖嬷嬷,低声叹道:“也许咱们从最开始就中了别人的算计,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是可惜了弘晖,少男心动,却碰上这样的事情。”
说完,她就长吁短叹地回到房间里,任劳任怨地研墨抄经了。
禁足半年,抄经百卷……
她这个冬天不好过,要是现在不努力多抄写几遍经书,待到冬日来临,便是房间里升起地龙和炭盆,十指长时间露在外面,又要握着细细的毫笔抄经,生上一两个冻疮,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不想自个儿的手指,冻得像一根根细细的胡萝卜,也不愿意忍受那份难捱的刺痒感觉。
而被乌拉那拉氏独留在院里的肖嬷嬷,仍然是满脸不解。
她并没有打算将这个疑问留在心里太久,借着进去伺候乌拉那拉氏笔墨的机会,直接提出了疑问,而且还将她所怀疑的人是谁点明了:“难道小丽娘是嫡福晋特地挑选出来的,故意要送给弘晖阿哥,打算借此消磨弘晖阿哥意志的一枚棋子,那您为何不直接告诉王爷呢?”
乌拉那拉氏手上抄经的动作不停,微微侧眸看向肖嬷嬷,笑着摇摇头。
她虽然很想将这个罪名扣在尔芙的头上,但是尔芙是聪明人,便是此事是她做的,也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和痕迹,空口白牙地指证府中嫡福晋,那行为太愚蠢了,更何况幕后设计的人并非尔芙,幕后设计的人,也并非想要伤害弘晖阿哥,从头到尾被算计的人就是她乌拉那拉氏。
她之所以被禁足半年、罚抄经百卷,还能保持住浅笑吟吟的模样,原因很简单。
因为乌拉那拉氏不但发现了乌拉那拉氏媚儿的算计,还找到了一直隐藏在自个儿身边的毒蛇,更想出了反击的办法,她看似是被禁足在长春仙馆,和外界断绝联系了,却能够借这段时间,将她早就准备好的人手安排进府,送到合适的位置去当差,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而且她还可以借这段时间好好调养调养身体,争取早日生下一子半女的,甭管生下来男孩女孩,总归是弘晖的助力,也是自个儿的依靠。
以前是她一叶障目了,总想着再生个孩子,难免会分散自个儿的注意力,不利于自个儿照顾弘晖,因为生孩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怀胎十月,处处小心,时时防备,一朝产子,更是要小心呵护,不然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中了旁人的算计,但是这次的事情,让她清醒过来了。
弘晖是她的孩子,却不是她乌拉那拉氏瑞溪名正言顺的孩子。
她关心弘晖,她帮助弘晖,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但是她到底难以走进弘晖的心里,得不到亲子的信任,而且年龄相仿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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