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走出视线范围内,这才回到了园子里,她们也没有再凑在一块表演姐妹情深的老套戏码,直接各回各的住处去了。
毕竟四爷已经去尔芙的住所等着听信了。
乌拉那拉氏等人怎么会那么不识趣地耽搁尔芙的时间,引得四爷不高兴呢。
而尔芙呢,她今天也是从早晨忙到现在,虽然不需要亲手准备羹汤佳肴,但是这心里的疲惫比起身体上的疲惫更难熬,她好不容易送走了马佳福晋,肯定是巴不得回到自个儿的地盘好好休息休息了。
只是今个儿的肩舆有些晃,弄得她坐在上面很不舒服。
尔芙不愿意对下面这些宫婢仆从太苛刻,也不想为难自己的老腰了,抬手拍拍肩舆一侧的扶手,便让人停住了肩舆,自个儿从上面下来了。
一路步行,走得满身是汗,总算是回到了牡丹台。
她瞧着一脸好奇看向自个儿的四爷,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径直走进了净室。
而刚要开口的四爷,一脸懵地看着已经走进屏风内侧更衣的尔芙影子,转头看向去内室里给尔芙准备换洗衣物的诗情,沉声问道:“你家主子是怎么了,怎么瞧着好似打了败仗的残兵游勇似的,这丢盔弃甲的模样,瞧着也太惨了!”
诗情闻声,心里偷笑着,面上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主子是从大园门走回来的,奴婢想来是该累坏了。”
“你家主子是该经常运动运动了。”四爷闻言,则是有些跑题地低喃道。
“二哥,您这是说得哪里话呢,这里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早一刻、晚一刻处理都没有什么不同的,还是小侄子的身体要紧,说起来,这也要怪内子这赏景宴摆得不是时候呢,累得二哥和二嫂不得不丢下府里的一滩事过来捧场,四弟这就命人去安排车轿送二哥和二嫂回去。”四爷闻言,笑着说起了客套话。
花花轿子,人抬人。
这本来就是女人间的一点不愉快,四爷就算心里不满太子妃的所作所为,却也不会在这时候表现出来,毕竟太子已经出面教训过太子妃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非要就此事争出一个是非对错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反正该明白的人都明白了。
这般想着,四爷已经动作迅速地吩咐苏培盛去安排车轿送太子和太子妃回府了。
太子和太子妃见状,也没有多停留,简单寒暄应酬几句,便离开了水榭。
被留在水榭里的杜鹃和邱氏,这次彻底傻眼了。
她们本以为是傍上了太子妃的大粗腿,却没想到太子妃是猪队友,竟然连维护她们一句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卖队友地和太子离开了,独留她们在这里面对位高权重的雍亲王和雍亲王福晋。
此时此刻,她们心里后悔极了,但是却没有后悔药给她们改变选择的机会了。
四爷知道尔芙为这场赏景宴付出了多少心血,如今尔芙这番心血付之东流不算,还在一众宗室皇亲福晋的跟前儿丢脸栽面,便是四爷再好脾气,也难给杜鹃和邱氏任何好脸色了,何况他本就不是个和睦宽仁的好性子。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四爷拉着尔芙坐回到桌边,冷声问道。
被问到头上的邱氏和杜鹃都是一愣,旁边一直努力减低存在感的洪班主,却是噗通一声地跪在了地上,不怪他膝盖软,实在是四爷的气场太强大,仅仅是被四爷一个眼神扫过,他就感觉到了被猛虎盯上的危机感,哪还有勇气继续装背景板呢,他只盼着他的卑躬屈膝能保住自个儿的小命儿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都怪小人没有管好底下人,给王爷和福晋添麻烦了。”
洪班主卖惨装可怜的做法有没有让四爷心软,还未可知,但是却真让尔芙心软了,到底是年过半百的小老头了,可怜巴巴地跪地求饶,尔芙真的做不到视而不见,所以不等四爷出声,她便已经忙开口安抚道:“洪班主,您先起来,这也怪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