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得到你的信,我赶忙就将关系不错的账房先生都请过来了,好不容易才凑到二十个,也不知道够不够你差遣的。”白娇接过诗兰递过来的热茶,笑着抿了一口,轻声发着牢骚,天知道她昨天奔波了多久才将这么多账房先生凑齐,累死她了,足足折腾到快宵禁的时辰,腿儿都跑细了。
尔芙闻言,笑着对在座的二十个账房先生颔首一礼,扭头对着白娇解释道:“事出突然,事出突然,我也是被逼无奈,你该明白我这个当家福晋的难处才对,底下那些管事各个藏着小心眼儿,贪墨公中、吃拿卡要,四爷又是那种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他翻翻账本,当时就翻脸了,我好不容易才劝住他没有当晚发难呢!”
说完,她又将目光落在了下首依次落座的二十位账房先生身上。
尔芙对着众人浅笑淡淡,柔声说道:“其实请诸位先生过来,也不是什么大差事,只是希望各位先生能够尽己所能地替我核查一下府里的账目,这也是诸位先生做惯的活计了。”
“难得四福晋信任,小人们定然倾力而为。”二十位账房先生异口同声的答道。
对于他们来讲,单单是能够来四爷府这样的亲王府邸走一趟,那就足够他们对外夸耀半生了,何况是现在还有机会替四福晋这样的大人物办事,别说是有红包赏钱收,就是让他们做白工,他们也是甘之如饴的。
尔芙很是明白他们这些小人物的心态,和他们寒暄数句,又请他们喝杯茶、用过几块点心,好一番客套以后,这才让诗兰将他们统统领去已经准备好的厢房。
东厢房里,除了满满登登地摆着二十张书案,墙边还摆着一流水的冰鉴。
这也是昨个儿晚上连夜准备好的,单是这二十张书案,便已经是好不容易凑齐的,反倒是书案上那些笔墨纸砚和算盘,很容易就凑齐了,那也折腾到后半夜了呢,而且为了不引起府里其他人的注意,还不敢彻夜点着灯笼,后来都是抹黑摆好的,可是辛苦诗兰这些人了。
不过诗兰等人的这番辛苦,也没有白费,起码这些账房先生看到厢房里的布置,那都是满脸欢喜,也不需要诗兰催促,挨着个地在门口净过手,便各找各位地过去扒拉着算盘珠子去核算账目了。
其实四爷府的庶务账目不是太多,如果时间宽裕,一两个账房先生,也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二十个账房来核查,但是尔芙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人,或者该说她是个有拖延症的人,生怕自个儿拖着拖着就将这茬忘记了,这才会让白娇一股脑地请来这么多账房先生核账,争取在短时间内彻底清查好府里账目,将那些敢于越线的人送去该去的地方。
因为要照顾好这些账房先生,白娇和诗兰二人就一块留在厢房这边儿了。
而穿堂那边,诗情和晴岚等人才刚收拾好那些用过的茶碗,将那些软垫铺铺好,四爷府后院这些个女眷就齐齐登门来给尔芙请安了。
尔芙可以说是连地方都没挪动一下,便这样见完了内院的诸位女眷。
三言两语地打发掉诸位情敌,她懒懒地打个哈欠,招呼着诗情等人回到了后面上房去见四爷了。
四爷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房里练字呢,一见到尔芙过来,笑着撂下了笔。
他起身来到堂屋,招呼着尔芙落座,沉声问道:“那些人都没有察觉到爷还在内宅里吧?”
“大概是您太尽职尽责了,她们根本没想到您会无缘无故地告假留在府里。”
“没发现就好,到时候爷突然出现,一定会让她们大吃一惊的。”
“您还真是有雅兴呢!”
“爷也是想看看她们这些人背着爷都是一副什么嘴脸。”
“成,那您到时候就等着瞧吧,想来那场面是一定会让你大开眼见的。”尔芙无语地摇摇脑袋瓜儿,敷衍道,她真是没想到四爷还有这种恶趣味,天知道四爷看过那些女人真实的一面会不会对女人有心理阴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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