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这让哭得眼睛微酸的大李氏有些灰心了,但是她却没有觉得是自个儿的做法不占理,致使四爷不肯替她做主,她就是一门心思地认为是四爷这男人太偏心,就知道宠着、疼着尔芙这个虚伪做作到极点的女人。
大李氏哭闹够了,尔芙也是好话说尽,她终于是自觉没趣地离开了。
尔芙望着大李氏疾步离开的背影,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失落和无辜地回到了东次间里,蔫头耷脑地坐在了圆桌旁的绣墩上,拿起刚刚用过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已经坨成一团的面条,幽幽道:“我本来以为她心愿得逞,应该会让我清净几天,没想到这一天还没过去,她就又来找麻烦了!”
“委屈你了。”四爷闻言,宽慰道。
随即,还不等尔芙反应过来,他就又说教道:“要我说,这事儿也怪你,你就不该放她进来说话,她都不懂礼数地踩着饭点来你这儿闹事了,你又何必丢下筷子去见她,真要是她有什么紧急的事儿还成,你这是自讨苦吃!”
尔芙充分地做到了相吵无好言这句老话儿。
她嫌弃地撇了眼对面而坐的四爷,阴着一张脸反驳道:“怪我什么啊,要怪就怪你太花心,这府里这么多千姿百媚的女人,总不能是我替你从外面搜罗回来的吧,如果没有这么许多姐姐妹妹的,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大李氏、小李氏地跳出来找我麻烦呢!”
说完,她也没心情继续用膳了。
尔芙丢了手里的筷子,起身往窗边摆着的罗汉床走去,边走边吩咐诗兰将桌上的餐点撤去,也不管桌边的四爷是否已经用好晚膳,整个人周身笼罩着阴郁之气,满脸怒容地抱着软垫坐在了罗汉床上,咬牙切齿地瞪着坐在桌边没动的四爷。
吵架,可以是一种情趣,也可以是破坏夫妻感情的罪魁祸首。
此时此刻,尔芙这股泻火来得突兀,四爷瞧瞧她,又瞧瞧还未吃过瘾的炸酱面,果断地选择了暂避风头,因为他觉得尔芙这股泻火是在心里憋了好些日子的委屈,他作为一个能够包容万物的男人不该和她计较,但是他坐在这里,瞧着尔芙闷闷不快的模样,他又觉得心疼,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先躲过这场风波,稍后再找机会和尔芙和解。
一向英明睿智的四爷,选择了一种最不明智的处理方式。
四爷和大李氏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主院,但是带给尔芙的感受,却是迥然不同的,大李氏离开的时候,她是满心轻松,要不是四爷几句话勾出自个儿肚子里的邪火,她不知道多舒坦呢,但是四爷离开的时候,她就剩下满肚子的委屈了。
这个男人,自个儿心心念念着的一生伴侣,看到自个儿生气委屈,却不哄自个儿,真真是太不是东西了。
尔芙就这样坐在罗汉床,暗暗运气着,小嘴儿里叭叭叭地低声念叨着。
而另一边儿,四爷出了主院,揉揉还有些空的肚子,回头望望主院还未关起来的院门,慢悠悠地踏着四方步,沿着主院旁的石径小路就往园子里走去,他是打算去园子里转上一会儿就回来的。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大李氏离开主院,竟然也来到了花园里。
四爷和苏培盛的身影才出现在后花园那条不算太精致的石径小路尽头,大李氏就注意到了,她眼圈里那些还未干透的眼泪,可算是找到了用处,她趁着四爷还未走到跟前儿的工夫,狠狠地在腿上捏了一把,疼得她一直在眼圈里打转的眼泪,登时就如断线珠子似的落了下来……
绿荫环绕的凉亭里,大李氏摆出了黛玉葬花的做派。
只见她微微侧身地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纤细白嫩的小手翘着兰花指,三指捏着一条质地柔软的绢丝帕子,隐约地遮挡着梨花落雨的脸庞,一双红红如兔子似的眼睛,晶莹闪亮地露在外面,旁边是几个低声劝说的宫女,如此一幕美不胜收的美人落泪图就映入了四爷的眼帘。
四爷想要往莲池边走去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转身往大李氏待着的凉亭走去。
他是被大李氏梨花落雨的委屈模样吸引而来么?
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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