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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是一片哀嚎,廊上亦是一片死静。
尔芙默默地瞧着那些被板子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奴婢仆役,虽然是心有不忍,却仍然保持着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
又是一盏茶时间过去,那些个过错比较轻的,这会儿都已经行完刑被拖下去了,只剩下少有几位上钻下跳散播谣言的恶奴,这都是些背后有人支使的刁奴,也都是各院女眷颇为信赖的左右手,所以很快就有人忍不住开口求情了。
这也是尔芙早早就预料到的事儿,只是她没想到最先开口求情的人,竟然是在场位分最低的侍妾梦蝶姑娘,到底是疑似老乡一枚,这心肠就是不如其他各院的女眷冷硬,明明这事儿和她全无干系,她却还是忍不住替那些哭爹喊娘求饶的婢仆们,求情道:“福晋,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会么?”尔芙闻言,一脸揶揄地扭头问道。
梦蝶被瞧得满头都是汗珠子,却还是硬挺着答道:“是的,她们虽然是奴婢,却也是人生父母养的,福晋又何必动这等大刑呢,实在是有些不合您的性格呢!”
对此,尔芙也只剩下呵呵冷笑两声了。
她目光清冷地在梦蝶的脸上滑过,瞧着下首正在被杖责的奴仆杂役,冷声说道:“梦蝶姑娘,这好心肠也要用对了地方才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难道你连这点事儿都不懂了,更何况本福晋如何处置,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长道短了呢!”
说完,尔芙就让人将梦蝶的椅子撤了去,命她下去跪着了。
这还真不是她故意要为难这个疑似老乡的梦蝶姑娘,实在是有些时候就需要这些个看不清自个儿位置的人站出来,让她使些杀鸡儆猴的手段。
梦蝶面色不忿地跪在下首,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那块地砖,暗暗许诺道:“早晚要撤下你这个恶毒女配的伪善面具。”
对此,尔芙是全然不知,就算是她知道,她也不会在意的。
在这个被穿成筛子的时代里,还真没有一成不变的主角。
随着梦蝶被罚跪,吓住了其他几个想要趁机卖好于下首一众婢仆的格格侍妾,但是却吓不住乌拉那拉氏等位分颇高的侧福晋们。
就在尔芙低头喝茶的空档,一直坐在角落里没出声的陆格格,对李荷茱李侧福晋递去了一个求救的小眼神,因为在下面受罚的婢仆里,竟然有两个都是她院里的人,一个是她身边的一等宫女水仙,一个是她院里打杂跑腿的小太监小叶子。
虽然她不知道这二人是怎么被人揪住尾巴的,但是她这个主子也不能不管啊。
只是她身份卑微,前有梦蝶被罚跪,这会儿实在是不好直言替二人求饶,好在她这些日子和李荷茱李侧福晋的关系融洽了不少,倒是能让李荷茱李侧福晋替她出个头了。
李荷茱李侧福晋并非没有注意到下面受罚的人里有陆格格院里的婢仆,但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的她开始还真不想掺和进这滩浑水的打算,到底是这些人犯错在前,又被福晋抓住了证据,她便是身份高些,却也是妾室,哪能明晃晃和尔芙这位嫡福晋杠上呢。
不过陆格格这一求救,她想着陆格格这些日子的殷勤伺候,便有些不好不管了。
她思索片刻,还未言语就露出了满脸笑容,语气异常委婉的建议道:“福晋姐姐,你看这下面受刑的仆从都已经知错求饶,不如您就大人大量,放他们一马吧!”
说完,她又觉得自个儿有些莽撞了,忙不迭地补充了一句:“妹妹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而已。”生怕这件事牵扯到自个儿头上。
尔芙闻言,笑着瞧瞧李荷茱李侧福晋,微微摇头道:“规矩就是规矩,便是我这个福晋亦要遵着府里的规矩,这个犯错求饶就要免罚,那个犯错求饶就要施恩,那这厚厚一本府规不就成为摆设了么!
我也知道妹妹是好心,只是这治家之事是容不得心软的。”
说完,她就转过身,再一次将目光锁定在了下首那些被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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