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尔芙纤弱的肩膀,温柔哄道。
对此,尔芙是嗤鼻一笑,但是却也不再吃冰块止痛,因为她嘴儿都被冰得发麻了。
又等了一会儿,一路小跑去前院请太医的苏培盛就回来了,跟着苏培盛一块过来的是须发花白的胡太医,可怜胡太医这把年纪还要豁出老命地全速奔跑,不过比起在宫里伺候的那些太医,他这就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所以他倒是也没有什么怨言,顶多就是多喘一会儿就是了。
等到胡太医跟着诗兰进到上房暖阁的时候,这口气还没有喘匀呢!
这种情况的烫伤,不需要把脉,更不需要开方熬药,只要将早就预备好的烫伤膏从他肩头上背着的药箱里往外一掏就可以了,但是这被烫伤的人是亲王府的嫡福晋,这该走的过程就一定要走走,不然难免会显得他这个做太医的有些不上心,而且也会显得他不够专业,所以他愣是顶着被四爷如刀似箭的眼神威胁压力,折腾了一盏茶工夫,这才将他准备好的药膏拿了出来,并留下一张清热去火的药方,飘飘然地离开了气氛凝重的正院。
白底蓝色缠枝纹花纹的瓷钵里,装着琥珀状的暗褐色半透明药膏,瞧着就不好吃。
尔芙试探地用指甲盖挑起一丝丝药膏,用舌尖舔舔,刚刚还微微扬起的唇角就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她苦着脸,哀怨地瞧着身侧坐看好戏样子的四爷,求救似的伸出了尔康手,稍带哽咽的呢喃道:“好苦,好苦。”
“忍忍吧,胡太医说过,只要涂抹两次就成,再配合着清热去火的汤药,保管你嘴里这点小伤不用三天就能痊愈了。”对此,四爷表示他也是毫无办法,良药苦口,何况是这些本该作外伤处理使用的药膏呢,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一句,免得尔芙又说自个儿不关心她,他也是无奈了,这百般宠溺的小妮子怎么就这么不讲道理呢!
胡太医准备的烫伤膏,主要成分是黄连、木瓜、冰片、金银花等清热的药物,味道并不是特别难吃,毕竟他过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尔芙被烫到的位置是口腔,怎么可能会选择那种古怪味道极大的药膏,肯定是要选择味道较为温和且能够口服的药膏了。
正因如此,当尔芙满怀担心地躺在炕边儿上药时,并没有感觉到痛苦、不适,她也没有感觉到她所担心的那些古怪味道,只是不能再自由自在的喝茶、吃点心,而且因为嘴里上过药,唾液一直分泌,这让她多少有些不舒服,然后她就不讲理地埋怨起旁边的四爷了,“这都要怪你,要不是你一直让我分心,我就不会稀里糊涂地喝下那么烫的桑菊饮,如果不是你一直唠叨我,我就不会让诗兰去煮桑菊饮……”
“不舒服就少说些话,不然一会儿又要重新上药了!”四爷淡定答道。
这就扎心了……
尔芙满脸无语地翻着白眼,抱着软趴趴的抱枕滚到了旁边儿,自怨自艾地揪着抱枕边角处坠着的流苏,用眼神控诉着四爷,直看得四爷后背发冷地打起寒颤,落荒而逃,她这才彻底安分下来,躺在临窗的大炕上,裹着暄软馨香的锦被,开始补觉。
早起接受过后院里的诸多妾室过来请安,连顿安生饭都没能吃完,便迎来了一波波的传信太监,一直折腾到现在,她也是有些累了,这一睡,她倒是忘记了嘴里的烫伤,也忘记了她丢在库房那些没有来得及收拾起来的金币,而诗兰等人忙活起来,也忘记去检查后罩房那间专门存放家具摆设等大件东西的库房是否上锁了,所以等她睡饱睡足,精神抖擞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等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她随意丢在毡毯上的数千金币,丢得就剩下几枚了。
“没想到咱们正院出贼了,你领着诗兰她们去挨个屋检查检查,尽量找找,要是实在找不到,也不必着急,你家主子我家大业大,这点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你家主子丢得起。”尔芙含含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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